枯萎了。r
她整个人都枯萎了。r
“素女……”r
他蹲下身子，触摸到她冰凉的面孔。r
身子忽然一抖，一股寒意从脚而起。r
这个人，和他触摸到的头发一样，枯萎了。r
“素女……素女……”r
她忽然睁开眼睛，眼眶里血一般地滚出两滴水珠。r
“素女……素女……”r
她的手举起来，做着最后的挣扎。r
可是，她抓不稳。r
就算捞到了他的袖子，也抓不稳，从喉头里挤出几个字来：“水，水，水……”r
这声音很小很小，小得他几乎听不清楚。r
“素女……素女……”r
她的手慢慢地垂下去。r
直到这时，也没有歇斯底里。r
就如一朵花，根本无法抵御毛虫的侵袭。r
他凶残也罢，肆虐也罢，而她，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r
甚至无法替自己辨白。r
一句都不曾。r
刚刚这一切，好像不过是短暂的回光返照。r
“素女……素女……”r
她的眼皮实在是太沉重了，连他的样子都看不清楚。r
闭上了。r
这次，再也没有能够睁开。r
琅邪王呆住了，他的身子几乎是跪了下去：“拿水来……你们快拿水来……快，我杀了你们……快拿来……”r
水来了，她的嘴唇紧紧地闭着。r
他用力掰开她的嘴巴，水已经无法下咽。r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心，第一次，觉得心碎了。r
就像某一处，在剧烈的疼痛。r
水碗掉在地上，啪的一声摔得粉碎。r
“素女……素女，你醒醒……快醒醒……”r
身子是冰凉的，她垂下去的手也是冰凉的。r
琅邪王忽然觉得很冷。r
仿佛一场漫天的大雪，在盛夏的季节里飘落下来。r
“素女……她怎么了？素女？”r
他的声音颤抖得厉害，一名侍卫趋前一步，伸手一探她的鼻息，“王爷，她已经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