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小七上前两步想扶她,却被她一把推开。
“告诉我,这不是真的。”看大家都沉默下来,转头看小七只见她头低了下去,再看大家身上连一点色彩也没有,她心顿时凉透了靠着门滑坐在地上,冬日的地面森森的冷着,可她的心更冷。
推开房门见里面漆黑一片,向前摸索的走了两步,却听到啜泣声脚步停了下来,她终是知道了纸包不了火,长长的叹了声谁让他们生在帝皇家。
起身走到轩然身边将他紧紧抱住,可怜的轩然他怎么承受的了。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说去就去了,听小七的话皇后暴毙宫里消息出来就是因病而终,可栗儿不信一个好好的人怎么说死就死,看她强定的眼神也绝非轻易轻生之人,到底发生什么事。
抱着她好想将她揉进自己体内,心里从没象现在这般恐惧,己经死了一个怀里这个他绝不允许,就算拼了他的命要要保住。
感受他的孤独寂寞,感受他的无奈,感受他内心最柔软的部份,栗儿抱着他极力的想给他安全感,夜沉的让人发疯,漆黑中的两人品尝着人生最涩的那杯酒。
皇宫从没象现在这般死寂,先皇殡天时也没有如此,宫内人人自危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连雀鸟也停止的鸣叫,一群乌鸦叫嚣着飞过。栗儿带着小七走在御花园里,长袍拖起一堆雪花扬扬的散开,听到后面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小姐”朔珠拿着托盘不可置信的看着前面急走的妇人,是她没错。
栗儿顿住转过头去,朔珠,止住脚步泪水慢慢流下来,冷风吹来让脸干干的疼着,干涩的发不出声来,嘴动了几下竟没叫出来。
看朔珠激动的上前,她扯了扯嗓子发出粗呖的声音:“朔珠,你还好吧!”
“很好,小姐你还好吗?”
风卷着残雪将她们的长裙吹的鼓起来,枝头的积雪被风一吹,抖落了一树的雪。栗儿将一缕吹乱的长发撩到耳后,垂下眼帘看着月白长裙鼓的象个半圆球,冲朔珠点点头。
“很好,过的好就行。”扭头看着小七瑟缩着身子,冲朔珠笑了笑:“我先去淑妃那。。。。。”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咬着唇无语。
“皇上,他。。。。。”朔珠顿了下,看着己为人妇的栗儿:“他很不好,抽个空去看看。”看身边还有人,便止了话题:“小姐我先走了。”
看着朔珠越走越远,小七在边上打了个喷嚏,回头看她小鼻子冻的通红:“走吧!”再转头看去,背影早消失在一片银白中。
宜正阁
司渝的脸色很不好,一双眼更是成了熊猫,看栗儿到来竟不声不响。一身素白的她靠在软榻上挑眉看头栗儿。
“王妃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她的声音冷冷淡淡的不带一丝感情,麻木的表情冷寞的双眼,这还是以前那个温柔的司渝吗?为什么改变这么多。
“司渝你怎么了?”看她的斗志全无,一付等死的样子栗儿心中很是怔了下。
“怎么了?我也不知道,后宫是什么?”司渝狂笑起来,鬓发上的绢白素花掉下来,她捡起花在眼前细细看着。
“栗儿,哪天我也会成这朵素花,风一吹埋进土里。”手一收将花紧紧捏在手心里,银针扎进肉里也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