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别想赶我走……”跪在炕前，他握上那只沾满汗水的拳头，他知道她痛，可惜肚子里的小鬼不知道，还在没完没了的折腾做娘的。r
“早知如此辛苦……那一日就该听我的，不要这一个，我们一起过日子也挺好，为什么要多他……想绵爱了，我们可以易容去山下进城走一走。”r
“啊——”她痛得大叫，还有歇斯底里的恨！r
“出去……出去……”r
“等你生了再出去……”r
“……”她苦啊，原来妖孽不仅坏人，还是唐僧！少说一句行不行？r
“还要等多久。”他抬手抚上她的肚子，明显感觉到孩子的胎动，孩子也想快点出来。r
“你……闭嘴！闭嘴……”留下来可以，就是别再说话了。痛的那一下，她松开了身下的褥子，直接抓上男人的手腕。r
生茂儿、生绵爱，都是这样痛着来的，为什么生孩子最痛的是女人，最快活的是你们男人！r
在鬼门关盘旋，走过了那么门槛，她就可以再度绕回来。r
攀在西山的残阳，最后还是迎来了孩子第一声的啼哭。r
洪亮的、精神的；像小猫、像小绵羊……那么软软的，细细的，像很多孩子一样，平平凡凡的降生，哭着放声啼哭……r
小屁股好痛好痛！r
打孩子屁股的爹爹看着自己下手的几个血痕留在孩子细嫩的皮肤上，他担心极了。不知道这样弱小的一团，禁得住他下手的打吗？r
没有很用力，只能确定自己下去的几下，终是把这个小肉团打哭了。r
笨拙的帮孩子洗去了血污，笨拙的把孩子放入准备好的棉布里包好……r
他一个人抱着软乎乎的小东西，有点皱眉。r
痛过了的女人悠悠转醒，她听到孩子在哭，渐渐的哭声小了。r
“锦秀……”r
“在。”他几步过来，把他们的孩子抱去给她看。r
晃着的视线慢慢清晰，湿漉漉的青丝没有干透，稳住了神志，她看到了……忍不住笑了。r
“好漂亮……”又是一个漂亮的小孩子，眉宇清秀，白皙可人。r
他不答，只是看着□□的她们。r
“锦秀……孩子……”她虚弱的唤他，怎么……他不高兴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