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该去验货了,这次的货绝对是好货。”胖妞圆滚滚的身子挨着任思盈,呃,现在应该叫金凤凰了,冲她使劲地挤眉弄眼。r
金凤凰正埋头扯着身上繁复的衣裳,“验什么货?”一时间摸不到如何脱掉身上乌漆抹黑的夜行衣,不得不说这些土匪还挺专业、敬业的,出去打劫还给发制服。r
“我听说这次的货,不哭不闹不上吊,难得啊,”胖妞走到桌边,抓一把瓜子来嗑,厚嘴唇快速滚动,“老大,你说的如夫人要送我,今天我就,”r
话还没说完,就听有女孩急匆匆地跑来了,“老大,如夫人听说您要将他送给二当家的,吓得从昨夜到今早上吊过一回,服毒过两回,跳井过三回,”r
胖妞听闻女孩的禀告,直跳脚,“什么,我的如夫人怎么可以这样对我,”r
金凤凰揪着那衣带东扯西扯,终于是将夜行衣脱下,很淡定地看向那禀告的女孩,“人死了没有?”r
那女孩摇了摇头,“一时间死不了,不过也差不多去了半条命,再这样闹下去,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r
金凤凰懒懒地打了个哈,对那女孩道,“暂时死不了就好,你先回去看着,”说完,又转头看胖妞,“你也回去吧,有话晚点再说。”一夜未睡,她脑袋如同一锅稠粥,黏糊黏糊的。r
“老大老大,你得给我做主啊。”胖妞很是哀怨地看着金凤凰。r
金凤凰又打了个哈,“好好好,回头再说。”边说边将胖妞推出房间,一把将房门关上。r
“老大老大,”胖妞将糊着窗纸的镂空朱漆门拍得响,死死挨着门朝里头的金凤凰喊,“老大,记得午时三刻,要见老爷,申时举行成亲仪式啊,还有记得如夫人是我的。”r
金凤凰懒得理她,直接倒床就去会周公了。r
不知过了多久,金凤凰一觉醒来,已经忘记了昨夜的疯狂,只记得与方亦凡有一场相亲会,可是她不想参加,于是便躺在床c上研磨时间,习惯性地等着上了发条的任母牌闹钟来催。r
等过好一会儿,一直没等到任母来,她心里狐疑是不是自己记错了,根本就没有什么相亲会来着,于是就磨磨蹭蹭地起来,迷迷糊糊地下了地,睁眼一看,着实吓了一跳:古铜镜、木桌木椅木窗子,连门都是木的,而且还是雕空镂花的。r
她不信地揉了揉双眼,突然想起昨夜的荒唐事来,抬手敲了敲脑门,“该不会是真的吧。”天,她该不会是真的变成专抢男人、无法无天的女土匪了吧。r
这厢她正懊恼着,那厢胖妞就匆匆来敲门了,“老大,老大快点起来,老爷杀上山了,”r
金凤凰乍一听胖妞那高亢的尖叫,下意识地腿一软,心想完了,定是城里的官老爷听闻风声来抓人了,为此不由地懊恼加悔恨又无力,她她这是造什么孽啊,好死不死打了个喷嚏就被弄来顶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