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山上凤凰飞,金凤凰呀腰壮腿粗脸庞黑,掳女抢男女土匪,左拥右抱妾成堆,如夫人哭来穷书生悲,时时盼着把家归,怎奈金凤凰呀心肠黑……r
————题记r
很多时候,人生,就像来大姨妈,通则不痛,不通则痛。任思盈大学一毕业就做了可耻的啃老族,一路来风调雨顺,过得不痛不痒,多年来,从没有像近日这般不通顺、这般纠葛。r
“盈盈,准备好了没有?”任母如被上了发条的闹钟一样,每隔五分钟催一次。r
“…快…了…”某人如同一条湿毛巾,软趴趴地趴在那席梦思软床上,蓬乱的长发如某种禽类的窝,呃,发如窝,一只脚着人字拖,一只脚光着,很没教养地搭在席梦思软床沿。r
“任思盈,”任母是一个女强人,看起来是淑女,吼叫起来却是实打实的泼妇,任思盈那搭在席梦思软床沿的脚咚了一声,滑落,吃痛地单脚跳起,见那一身正装的任母正杏目瞪圆,只得扁了扁嘴,“妈,你非得让我去吗?” r
从前前个月,她二十五岁生日之后,前前后后,她已经被相亲不下二十次了,据说,那些男人不是被她那只可爱的红孩儿吓跑,就是被白雪公主恶心跑。r
呃,红孩儿和白雪公主是她养的宠物,红孩儿是一只红蜘蛛,成人巴掌大,智利火玫瑰种,通体绒毛火红,很是好看;白雪公主,一只白化的德州鼠蛇,通体雪白,鳞片闪亮,手感细腻冰凉,好似上等的玉器。r
“你想说什么?”任母瞪圆的杏目再次圆了圆,将手中方方正正、很有质感的手提包往席梦思软床c上一丢。r
任思盈将嘴翘起个弧度,“妈,你也知道的那方家的不是个好东西,泡夜店、把妹,五毒俱全,你这不是要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身子如抖筛子亦或是秋风中飘零的落叶,摇摇欲坠。r
任母顿了顿,将杏目一斜,“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夜店、泡仔,你有少过哪样。”r
任思盈清水杏目睁圆,愣了好一会儿,纠结道,“妈,你怎么能这样说呢,好歹我也是你女儿。” r
“对方是方氏的公子,那可是一棵大树,咱们公司接下来要同方氏开发一个大项目,大部分的资金都得依靠方氏,所以你今日必须得给我好好表现,否则,看你爸怎么收拾你的红孩儿与白雪公主。”任母言正词厉。r
任思盈幽怨地看着女强人老娘数秒,“你们这是在卖女求荣,”说完,索性往床c上一栽。r
任母自然是不让她“堕落”,将她挖起,拉去洗漱,又恩威并施了一番,任思盈才恹恹然地跟着去了。r
此次相亲的地点由男方那边决定的,是一个叫一米阳光的小咖啡屋,咖啡屋的布置确是精致,金色的夕阳懒懒地照着屋外摆设的闲致小花,褐色原木镶嵌的玻璃墙,复古的铜花装饰,闲适的轻音乐,一进屋就是扑鼻的香浓。r
“哈哈哈秋”任思盈打了个大大的哈秋,只觉得眼花缭乱,满目光影交错,头晕目眩耳鸣,最后两眼昏黑了,过了好一会儿,四下里依然黑沉沉的,只听有细微的呼呼声。r
任思盈暗自嘀咕,“完了完了,最近大姨妈来得太频繁,果然是过度贫血,”r
“老大,若是劫了这个,能不能把如夫人送给我啊?”有女人讨好的声音在任思盈后脑勺传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