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汪汪汪”许是上次咬过一口,小猎犬记住了邬氏的气味,因而一进了大堂,见了邬氏,小猎犬就朝邬氏狂吠不止。r
邬氏坐在大堂右侧大位上,依旧一副雍容大度的模样,仿佛一点儿也不在乎那只冲她狂吠,目露凶光的小猎犬,不紧不慢地端着那莹润的茶盏,看似那么的心平气和,然而在打开茶盏盖的时候,茶盏盖与茶盏轻碰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r
小猎犬吠过一阵子后,许是觉得邬氏着实没上次那么好玩,又见着付府来的人,觉得陌生,便本能地朝那付府的来人狂吠,把那人吓得一动不敢动,邬氏身侧的管家瞧见了这光景,赶紧让人来驱了小猎犬。r
“哟,管家这是啥意思啊,打狗还得看主子呢,管家就这么让人赶我的爱犬,真让人怀疑有没有认我是这颜府的主子。”颜曼曼自大堂侧门进了,明姬君紧随其后。r
朱管家不卑不亢地同颜曼曼道,“二小姐可不是府里下人敢忽视的,奴才让人驱赶那畜生,只是觉得那畜生太过于嚣张了,若是伤到付府的贵客,传出去,恐怕有人会说是二小姐对付家小姐大闹闺房而心存怨恨,故意放恶犬咬人,实则有损颜府和二小姐的颜面,虽然二小姐本意并非如此。”r
颜曼曼被他这么一说,顿时哑口无言,心头窝火,抱了小猎犬,很优雅地走到大堂左侧的大位上坐下了,瞬时厅内的四五人,包括邬氏、付府来的两人,还有朱管家以及其他的侍者都不禁蹙了眉,那位子向来是一家之主的颜卓坐的,连邬氏都只能坐右侧位子。r
“呃,落儿,那个,”邬氏面色有些难堪,似乎要提醒颜曼曼,却又做出要是她直接说了,会让颜曼曼颜面尽失的为难样来。r
颜曼曼斜一眼邬氏,“二,夫人,有什么事吗?”语气特别强调一个二字,这让邬氏顿时红了老脸,讪讪地笑了笑,转头看一眼身侧的朱管家,意味深长。r
“二小姐,那位子不该是你坐的,”朱管家倒是擅长直谏,毫不给颜曼曼留情面。r
颜曼曼冷冷一笑,“那这位子该是谁坐的?”本来就对朱管家有诸多不满了,比如克扣她月钱的事,比如上次她与明姬君去醉梦楼是朱管家同颜卓打的小报告,害他两被暴揍,又比如方才当众羞辱她,这些足够让她讨厌他了,他还不知检点,屡次冒犯她,真是活腻了。r
“自然是一家之主的老爷。”朱管家不紧不慢,毕恭毕敬。r
明姬君使劲地朝颜曼曼使眼色,颜曼曼不理会他,轻拍了拍怀里小猎犬的脑门,轻描淡写,“哦,既然是我爹坐的,那我自然能坐,何况他也没说不能坐,再说,我只是提早坐了这位子,朱管家只要自己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没必要把时间放在这么点屁点儿大的事上。”r
她这番话说的,大堂内的众人又是脸色各异,莫说被委婉训斥的朱管家,连着邬氏也是被气得脸色一阵一阵地煞白,颜曼曼这话的意思显然是直接将她与颜曼秀排除这颜家,心底暗道,“好不狂妄嚣张的臭丫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