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虽在病患中,好歹经过这些日子的调养,有了些气力,硬是起了床,站在城墙之上,一声咳,对大皇子感慨万分道,“都说你孝顺,你的那些兄弟一个个都巴望着我这位子,唯独你不是,我很感动,可是如今你爹我心头有一件极其重要事放不下,不知找谁做,随便找一个人做,我不放心,可是眼下又没有让我放心的人。”r
向来忠厚的大皇子一听说老爷子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又将这事告知自己,便觉得自己在老皇帝眼里一下子高大了起来,立即自荐了起来。r
老皇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那好吧,看你这么孝顺,那就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吧。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关乎我死后生活质量的事,昨个跟老燕老洛谈过了,决定在苏氏祖籍地造墓,你方才又自愿去给你爹办这事,那这事就交给你吧。”r
就这样,大皇子在皇恩加父恩浩荡下被派去了苏氏祖籍地,苏氏祖籍地在那遥远的山阴一带。r
而后老皇帝又用了同样的法子将老二给派去了韩国边界,照顾那个老不安分的韩国去了,而今放眼朝中皇位有力争夺者,只余五皇子苏廷一人。朝堂上上下下似乎心知肚明了未来储君将会花落谁家了。r
“嗨,壮士一去兮不复返,大势一去兮莫重来。”明姬君坐在筵席上,举杯引歌高亢,以感叹大皇子失势。r
“唉唉唉,你别老在这边唧唧歪歪的,”颜曼曼很是不满明姬君这要死不活的调调,在她看来,就算老皇帝不把大皇子使唤出去,到时那宝座也未必是他的,还有可能惹了杀身之祸,所以老皇帝那样做是完全正确的。r
明姬君看了眼颜曼曼,“你不懂啊你不懂,这叫士为知己者哀。”r
不能不说,明姬君是一个具有强烈忧国忧民意识的匹夫。r
“切,”颜曼曼觉得好笑,“就你,还大皇子知己,还士为知己者哀,真是笑掉大牙了,人家是士为知己者死,好不好。”r
话说这明姬君之所以认大皇子为知己,究其原因是因为他听说大皇子的母亲是宫中的一位舞姬,而明姬君又是舞姬出身,故而对身为舞姬之子的大皇子产生了这种看似莫名其妙,却又惺惺相惜的情怀。r
据说,在他得知大皇子母亲也是一位舞姬时,他险些没将她吹成是舞姬中的战斗机,不过,事实上大皇子母亲确是能算上是舞姬中的战斗机了。r
“喂,我说子凡君不是说过几日就回钦州城的吗,怎么都这么大半月了,还没回啊。”明姬君仰头一口饮尽青瓷美人觚中芳香四溢的酒液,啧着嘴。r
颜曼曼素来不善饮酒,不过近日来心情不太好,便也同明姬君一起饮了酒,对于明姬君的问题,淡漠地应了一句,“不知道。”r
“许是因为与燕将军的事,洛大人不让来了。”明姬君下意识地作了初步判断。r
颜曼曼将美人觚酒樽重重一放,“那还管他呢。”这是她的口头禅,一句完整表达她此时心情的口头禅。r
“话说,近日你们去西市那边调查得如何了?”颜曼曼将话锋一转,转到了钦州城西市闹鬼的事情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