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是觉得那卖胭脂水粉的老太婆可疑。”颜曼曼轻蹙着眉头。r
明姬君轻敲了桌面，不确定地摇了摇头，“本来是这样推断的，可是调查过后，发现城里好些姑娘也买了那老妇的胭脂。”r
颜曼曼轻咬了咬唇，“其他两个失踪的女子呢，有买过那胭脂吗。”说到这，顿了顿，“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那个头戴头巾的老妇，其实有可能是个男人，卖胭脂水粉不过是他作案前的踩点。”r
明姬君听说颜曼曼如此说，凝神沉思了片刻，缓缓道，“被你这么一说，似乎是有头绪了，我这就去看看。”说完，转身便跑出房外。r
颜曼曼在后头疾呼，“回来的时候，顺便把那三个失踪者用的胭脂都带回来，我看看。”r
一路疾跑的明姬君头也不回，也不作答，很快消失在凉凉的月色之中。r
第二日，到中午时，颜曼曼也没瞧见明姬君，问了孟妈她们，也道没见，直到傍晚，她们吃过晚饭后，在院子的石桌边耍骨牌时，明姬君才怏怏地回来，瞧见在做针线活的孟妈就撒娇，“奶娘，有没有剩饭，今天一天没吃饭，肚子饿死了。”r
近来孟妈整日忙着做针线，先前是替颜曼秀做出嫁用的，而今是为颜曼曼出嫁准备。r
“哎呀，你这孩子，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孟妈一边絮絮叨叨，一面起身去给明姬君准备吃的了。r
“今天有进展了吗？”颜曼曼同奴儿打着骨牌有一搭没一搭地瞟一眼挨着她坐的明姬君。r
明姬君将下颌靠在她肩头，“那两女子失踪前也买过胭脂，不过今天重新调查了一下，城里前前后后一共有数十个姑娘买了那老妇的胭脂。”说完，摸了摸在他脚跟前摇尾巴卖乖的猎犬，重重叹一息，“可能是我们想错了。”r
颜曼曼出了一张牌，抖动了明姬君靠着的肩头，“让你带的东西带来了没有。”r
“哦，带了。”明姬君直了身子，在怀里摸了片刻，掏出三小盒精致的粉彩瓷器胭脂盒来，放在桌面，“我看了，没什么不同的。”r
“自然的，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颜曼曼放下手中的骨牌，拿了一盒递给对面的奴儿，“奴儿，你闻闻这胭脂与你平常用的有什么不同。”r
奴儿赶紧接过那胭脂盒，打开盒盖，只见里头剩了一平盒的殷红，山头还有精美的阳刻花样图案，不过花样有些朦胧了，看来是被涂抹过的。r
“这味很香，”奴儿凑近鼻尖嗅了嗅，又勾了一些涂抹在手背上，在手背上晕染开，很快手背便出现了很是均匀的红晕，“质地也很好，小姐，这是哪里出的胭脂啊。”r
颜曼曼转头看一眼明姬君，斜了斜嘴唇，转向奴儿，“付家新出的，对了，奴儿，你有买过街边叫卖的胭脂吗？”r
奴儿点了点头，“有啊，奴婢以前用的都是街边叫卖的，不过质地没有这个细腻，做工也没这个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