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后来知道的,一次意外,在颜曼秀的屋里搜出美人草后,又从孟妈那边得知母亲临走之时的表现,才确定母亲死于美人草毒。”颜曼曼的语气似乎很平静,然而悲伤却溢于言表。
“颜曼秀,又是那个颜曼秀,我上次听说付公子悔婚另娶她之后,就说邬氏母女不能留,可老头老太都装作没听到,真是气死人了。”说到这,燕文迪气煞地捶了捶桌子,愤慨异常,“也不知道那对母女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颜曼曼沉默。关于邬氏母女与燕府关系的事,燕文迪不知道,知道的人不多,她也不能说,也不想说。
“那孩子怎么样?”过了片刻颜曼曼开口询问。
“孩子很好。”燕文迪的语气软了下来,眼眸中多了几分连颜曼曼都意想不到的母爱光辉,“宝宝现在应该会说话了。”
颜曼曼欣慰一笑,“我以为你不喜欢宝宝的,没想到不是。”
“其实我自己也没想到,按理说我不喜欢那女人,也会恨屋及乌地不喜欢宝宝,可是在那女人最后把宝宝交到我手上的那刻,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就,你相信吗,那真的是一个奇迹一样的变化,”燕文迪激动地说道,“特别是当我看到宝宝那双纯净而又无辜的乌黑水汪汪大眼,我心中所有所有的怨恨和嫉妒都消失了,对于那女人的去世,我竟也生出了悲伤。”
末了,燕文迪苦涩地笑着,“有时我想宝宝应该是上天赐给我的,而不是赐给那女人的。”
“也许吧。”颜曼曼感叹,她在感叹燕文迪的胸襟,果然不愧是将门之后,纵然比那些深闺大家闺秀泼辣而霸道,却也有着那些女子所少有的开阔胸襟,深明大义的气概。
燕文迪说起宝宝,就滔滔不绝,关于宝宝的任何小动作、小怪癖,她都如数家珍,脸上洋溢着化不开的母爱。
之后,她们又说了些关于之前约定好的,在这月的最后一天两队人马比试谁能先偷到燕老将军床底下夜壶的事,后燕文迪便就去了教练场,颜曼曼则又去了辣到家。
在燕府的这些日子,她倒是过得很自在,虽然慕容剑客监视她,却也不干涉她的行踪。
“什么?”辣到家二楼一间典雅的厢房里传来辣椒妹的尖叫声,“老大,你说要我们跟大小姐的人比赛偷将军的夜壶!!!”
辣椒妹万分惊悚地看着颜曼曼,她完全无法相信颜曼曼方才同她说的,不是天方夜谭而是事实。
颜曼曼动了动眸子,“约定比赛时间是这个月的最后一天晚上,我算算,呃,大概也就只有五天的时间了。”
“啊,”辣椒妹惨叫一声,苦着脸道,“老大,你这是这不是逼我们吗,我们这都多长时间没有像她们那样练武了,再说了,要让将军知道,可如何是好。”
“外祖父那边用不着你们担心,至于你说没练武就比不过她们,这是错误的想法。”颜曼曼慢条斯理地饮者辣到家新进的上好香片,香爽清新的气息沁人心脾,“这世上能够拳头解决的问题是有限的,而太多能用拳头解决的问题,同样也能用其他办法解决,而且效果通常而言都来得更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