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石室墙壁上的小窗子望去,石室内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却能让人感到石室中并不是空无一人,而是令人生出一种畏惧之感,似乎每间的石室关押的不是人,而是危险猛兽。
蓸允翔小弟举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灯走在前面,颜曼曼尾随其后。
“不知有多少人冤死这里。”前方的蓸允翔小弟突兀地感叹。
蓸允翔小弟的话音刚落,一道阴风自最前面扑面而来,蓸允翔小弟手中摇曳的油灯呼的一下,不知为何竟然灭了,连着一路地牢外墙壁的灯火大多数亦是熄灭了,两人均吓一跳,还好灯火并没有完全熄灭,只是幽暗的地道越发地昏暗。
“嫂嫂子,别怕,有有我在。”前方的蓸允翔小弟战战兢兢地说道,其实他比身后的颜曼曼更紧张,究其原因是因为他对地牢的了解比颜曼曼更多几分。
颜曼曼自蓸允翔小弟手中接过已灭的灯盏,在一处墙壁还未灭的灯盏重新点燃了油灯,然后交到蓸允翔小弟手中,“没事,只是一阵风而已。”
她不得不如此安慰蓸允翔小弟,事实上,她对地宫的了解远比蓸允翔小弟少得多的多,只是她认为这世间灵异的事大部分都是怪力乱神,莫名其妙而已。
蓸允翔小弟接过颜曼曼递来的油灯,继续装作胆大地前行,事实上却是越走神经越是紧绷。
“啊……”突然一阵凄厉无比的惨叫打破这一魔窟的死寂,彻底将蓸允翔小弟紧绷的神经扯断,他手中的油灯脱了线似的哐当一声摔地上,灯盏中的油溅了一地,灯芯还牢牢地固定在灯盏中间的支架上,只是灯已奄奄一息。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颜曼曼险些也跟着喊出声,好在定力不差,却也被惊吓到了。
蓸允翔小弟回过神,忙从地上捡起灯盏,灯盏里的灯油已所剩无几,好在火还在燃着,“没没事。”
“哐当,”又是一个声音传来,自前方黑暗的地道里传来,在那地道黝黑的深处,一点橘黄的光渐渐走近,很快就传来了匆忙的脚步声,渐渐地由远及近。
待那脚步声越来越近时,隐约可见是一个年岁较大的地牢牢役,约莫五十开外,着深色长衫,络腮胡,神色警戒,手握油灯。
“是郝老头。”蓸允翔小弟看清楚来人,松了一口气,才又迈开了步子,冲那来人喊道,“郝爷,可是出了什么事,这般焦急。”
那人远远地就看到了蓸允翔小弟与颜曼曼,似乎与蓸允翔小弟是老熟识了,“哎呀,是曹小弟呀,快快去看看上个月刚进来的那囚犯,估计快不行了。”
“是上个月进来的那个中年男人吗?”蓸允翔小弟随着那郝老头一面往地牢深处走,一面问道。
“可不是,被折磨了一番,我以为是要去见阎王爷了,没想竟然还能活到现在,不过估计也不行了,两条腿彻底废了。”那郝老头一面走一面摇头叹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