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老夫人听她如此说,一面惊讶于她的平静,一面叹息,“若是天意那也就算了,可这显然不是天意,这是那女人在报复,她在怨你的外祖父那般狠心,她在报复我,让你们娘两都得不到幸福。”
颜曼曼淡然一笑,“外祖母,幸福从来是不会被人抢的,该是谁的终究是谁的,谁都抢不走。”
一个真正幸福的人,并不是他拥有多少幸福,而是他能够承受多少的不幸,一个拥有一颗强大的内心的人,在他眼里,看到的永远是闪亮的幸福,所以他的幸福别人抢不走。
放弃付志峰,她并没有黯然,并不是因为她得到了洛子凡,而与洛子凡婚事的告吹,她没有黯然,不是因为她得到了苏廷,真正让她不悲不喜的是内心的坚强。
“傻孩子,你要这么想,说明你真的长大了。”燕老夫人爱惜地摸了摸颜曼曼的头。
颜曼曼抱着燕老夫人撒娇道,“孙儿就算满脸皱纹,也还是您的孙儿,永远长不大。”
燕老夫人哂笑,“你满脸皱纹的时候,外祖母都该化成灰了。”
“胡说,外祖母人这么好,一定会长命百岁的。”颜曼曼佯装生气道。
两祖孙其乐融融地说笑之时,屋外等候多时的急性子燕文迪终于是忍不住地敲起门了,“我说祖母您不能这样偏心呀,凭什么我也是您孙儿就不让进,您是不是偷偷给了她什么传家之宝呀,您老人家可不能这样啊,这还有文博兄长呢,他才是您燕家的嫡子,有什么宝贝也得传给他呀。”
“给她开开门,这死丫头,每天闹腾得不行,一时半会儿都不让我这老耳根清净清净。”燕老夫人装作不厌其烦说道。
颜曼曼得令去开了房门,那燕文迪正气呼呼地瞪圆了眼,见房门打开,抢先闯进来了,后头的花妈妈似乎有所顾虑地站在外头,却又想着进来。
“你也进来吧。”燕老夫人冷声道。
花妈妈有几分尴尬地低着头,拘谨地进了屋,恭恭敬敬地对那老夫人屈膝跪拜,“奴婢叩见老夫人。”
“都几十年的熟人了,还整这些做什么,快起来吧。”老夫人不耐烦道。
花妈妈唯唯诺诺地起来,“老夫人教训的是,奴婢知错。”
“哎,既然已经不在燕府了,就不是燕府的下人了,别一口一个奴婢,好歹出去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了。”燕老夫人说话似乎从来都不客气。
“奴婢不敢。”花妈妈头埋得更低了。
“现在你还有什么敢不敢的。”老夫人冷哼了一声,让花妈妈坐立难安,“奴婢一直铭记老夫人及大小姐的大恩大德,不曾一日忘记过。”
“记得就好。”燕老夫人道,凌厉的双眼柔和了许多,“这几年在宫中过得如何?”
“承当今皇后娘娘厚爱,奴婢这些年过得还算安稳。”花妈妈满怀感激道。
燕老夫人没有说话,动了动眸子,看向右手边的颜曼曼,又对那花妈妈道,“既然你在五殿下身边,而五殿下又执意要这孩子留在他身边,哎,不是我们不同意,只是这孩子缺点多,脾气差,尤其是这人情世故的东西不懂,不过五殿下执意,也是我们燕家的福分,只是往后她去了那五皇子府,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就要劳烦你担待着点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