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五皇子府,颜曼曼几次同花妈妈说要出府,花妈妈无一例外地回复她五殿下不在,不能做主。
五皇子在不在,颜曼曼不知道,她只认定这不过是拒绝她出府的说辞而已。不能出府,因而要询问灵犀关于玉扇君的下落,也不了了之,而关于慕容剑客的身份,她也只能从杨毅那儿得知他来自大兴国,家中父母已仙逝,除此之外,她若想知道更多,也只能靠自己凭空揣度。
在五皇子府窝了几日,终究是按捺不住,却也无济于事,这日,她恰巧想起那日在胭脂铺买来的胭脂,便摆出来试用。
这胭脂铺的胭脂倒是不错,确实如那胭脂铺老板说的那样,不过别处的上等胭脂也差不多,只是这胭脂的气味较其他胭脂铺的胭脂来得更特别。
就拿那款据说是连当今尤皇后所钟爱的玫瑰香膏来说,气味相当独特,并不像别家胭脂那样单纯,似乎里头添加了茉莉花香,还有一味很特别的,颜曼曼闻着觉得熟悉,好像在哪儿曾经闻过这样的气息,一时间却又想不出是何时,在哪儿。
已是午饭时间,花妈妈让人备了饭菜,唤颜曼曼用餐,恰巧看见了那些胭脂。
“这是哪家胭脂铺的胭脂,看着挺好的。”花妈妈依旧如在红鸾阁做老鸨时那般轻佻,信手拈来一盒子,在鼻尖嗅了嗅,喜不自胜道,“是那仙露斋的吧。”
颜曼曼点了点头,“是仙露斋的,据说连宫里的娘娘都用。”
“果然是一两黄金一两胭脂呀。”那花妈妈爱不释手,不过很快又将那胭脂放了回去。
颜曼曼眼眸一动,便就拾掇了几盒塞到花妈妈的怀里,“妈妈,这两盒你就留着用吧。”
那花妈妈有些意外地看着颜曼曼,却是推迟道,“哟,这怎么可以,姑娘还是留着自己用吧。”
“我这多了是,再说了,那日买多了,你也知道的,我平日不怎么用这些东西,放着也是放着,到时反而过时了,那就是暴殄天物了。”颜曼曼诚恳道。
那花妈妈还要推脱,颜曼曼索性就绷着脸了,“妈妈莫不是觉得我送的胭脂,所以不敢要了。”
“哟,不是不是,”花妈妈虽然曾经是那红鸾阁的老鸨,又是一个看似不可一世的女人,然而此时终究是这五皇子府的仆人,颜曼曼又是这府中的贵客,来日指不定就是这府中的女主人,不管虚情还是假意,她又岂有不低头的道理。
颜曼曼依旧绷着脸,那花妈妈便只好收了那胭脂,好似踹了烫手山芋,拿着烫手,却又舍不得放下,又碍着颜曼曼的面,只好毕恭毕敬道,“那就多谢姑娘了。”
颜曼曼看她手下,展颜一笑,收拾了其他的胭脂,“肚子饿了,吃饭去。”便就起身,去用膳了。
用过膳后,又去了院子里散散步,不知不觉竟然又走到了上回的那个紫藤萝院子,此时的院子与彼时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是那紫藤萝越发地繁茂了,一串一串的紫色花沉沉地坠在碧绿的大叶花架子下,地面也铺满了一层层的紫,蜂蝶在期间缠绕,怡人浪漫的气息弥漫了整座园子。
这次,她没有进去,只是经过。不是她不想进去,而是她知道跟着她的那些人是不会让她进去的,于是她便默默地记住线路,打算等到某天夜深人静,无人防备之时,再偷偷溜来,一探究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