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小爷想把这酒家的二楼都包下来,你这样一说,那我就到对面醉仙居去了。”颜曼曼如此道。r
众所周知,钦州城的独醉楼与醉仙居是两死对头,都是卖酒的酒楼,是竞争对手,谁都看不爽谁,他们打过价格战,打过招牌战,打过人情战,却是谁也没有打败过谁,正因为如此,两家更是恨得对方入骨。r
那小二哥听闻颜曼曼这话,眼珠子一打转,“诶诶客官,您若是要包下敝店二楼,那容许小的去准备准备,麻烦您到贵宾间等等。”r
“不必了,让她进来吧。”右边厢房的最后一间传来明姬君清冷的声音。r
颜曼曼对小二哥摊了摊双手,“订单取消。”说完,便朝那厢房走去。r
厢房内,明姬君一手拿杯一手提壶,倚着临江的窗子举杯独饮,窗外是钦州城有名的河流柳河,此河因沿岸种满成排的柳树而得名。r
窗子打开着,清冷的暮风吹进,带着一股淡淡的柳枝气息,吹散了独醉楼弥漫着的酒的芬芳馥郁。r
颜曼曼进了屋里,没有说话,而是抓一把桌上的果子,走到明姬君对面,边看河里游着的鸭子,边吃果子。r
过了许久,明姬君终于是说话了,“有什么事?”r
颜曼曼抬起眼皮,瞟了他一眼,“大事。”r
哪想明姬君冷冷一笑,“你的人生从来就没有小事。”r
颜曼曼不以为意,继续道,“我找出毒杀我母亲的凶手了。”r
对面的明姬君愕然,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确信道,“你说什么?”他无法相信颜曼曼所说的一切,事实上并不是不相信颜曼曼,若说这世上谁是他最信任的,那人不是颜卓,不是朱管家,不是孟妈,一定是颜曼曼,只是此时他不相信是因为他不敢相信。r
颜曼曼动了动下颌,最后红唇一抿,“是颜曼秀。”r
明姬君那描成的高挑眉头使劲一拧,“我知道你一直对颜曼秀抢了付志峰心存不满,可是你现在已经有洛子凡了,而且你根本不爱付志峰了,为何还对颜曼秀穷追不舍。”r
“你若是要这样想,那我也没办法,但我说这话,不是没有证据的。”颜曼曼并没有急于发火,因为她今日要摆脱明姬君做两件事,而这两件事,是她自己无法做的。r
听闻颜曼曼这话,明姬君的眉头蹙得更紧了,“你为什么不早跟我说。”显然是已经相信颜曼曼的话。r
“刚刚你不是还不相信吗,我当时也一样,所以就没敢说。”颜曼曼轻描淡写,顺便将李蓉蓉在颜曼秀屋里发现美人毒草,又检验了燕妮骸骨发现美人草毒的事同明姬君说了。r
她之所以今日要出了府来寻明姬君说这番话,是因为她觉得颜府中除了颜曼秀以外,还有那神秘人别的爪牙,所以当初明姬君对她嘲讽的时候,她没有理会,宁愿让他误会了自己。r
明姬君听她的叙述,良久之后才道,“那你现在打算如何?”他在府衙里做事,对审案破案了解的不算少,他知道就算在颜曼秀屋里偷来了美人草,却也不能就能指证了颜曼秀,到时颜曼秀一口否认,反而问不出什么,颜曼曼倒要被说是诬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