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了她片刻,颇有为难而又郑重其事道,“可是,这样的话,人家是不是太委屈了。”r
颜曼曼愣了愣,不解,“啥委屈的?”她救了他,他还有啥委屈的。r
男人轻笑,故作妩媚状往颜曼曼怀里一蹭,就像青楼里的女子勾搭恩客一样,“人家既是你的人了,是不是应该给人家一个名分。”r
颜曼曼顿觉三观颠倒,不禁打了个冷颤,讪讪一笑,“你胡说什么呀,我那不过是为了救你,再说了,我我也没对你如何呀。”哎呀妈呀,这都要上名分了,果然让曹允翔小弟给说中了,捡了个妖孽回来,看来路上的野花不能随便乱踩。r
“呶呶呶,刚吃了人家的豆腐现在就不承认了,人家清清白白的,就让你这样给糟蹋了。”那男人美眸含怨带泪地将颜曼曼望,望得颜曼曼真就觉得自己对他做了丧心病狂的事,欲哭无泪、左右为难,“你你想要怎样呀。”真是搬石头砸自己脚,无怨无故发啥善心呀,早知道如此,当初就随便找个坑把他给埋了,一了百了。r
“就想要一个名分喽。”男人切切地望着颜曼曼。r
颜曼曼嘴角抽了两抽,心情复杂得难以言状,其实她在想,若是她真如这男人所言,收了这男人,那那个一直想纳妾的洛子凡知道后会如何,会不会跟她就此掰了。r
掰了,听着虽然让人难过,但是不也是一个解脱的方式吗,与其无法正视残酷的现实,拽着一个无法实现的梦过活,还不如痛痛快快地接受,潇潇洒洒地松手。r
在做出这样一个决定时,颜曼曼心里头就像团了乱麻一样,又像是有成千上万只的蚂蚁在不停地爬呀爬的,也不咬,就是爬,爬得她心慌,却是郑重其事地望向男人,似乎是下了坚定的决心,“好,”r
男人却用那双如玉般的手捂住了她的唇,嘴角噙着一抹戏谑的笑,“跟你开玩笑的,你还真当真。”r
颜曼曼听闻他这话,秀致的眉头一蹙,心头却觉得是有一块大石头落下了,安稳了,随即将那男人的手重重拍去,顺便给了那男人一记白眼,“无聊。”r
“哎,这是哪里呀?”男人一点儿也不客气,那语气让人觉得他与颜曼曼是已经认识数十年的老朋友一样。r
颜曼曼对着梳妆镜捋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将镜子里那男人的影子睃了一眼,又用木梳子捋了几下头发,然后才转身看向在古董架上把玩着一小玉瓶的男人。r
男人感觉到她的目光,便也看了过来,“这是你家吧,你家看起来还不错。”r
“我问你呀,你到底是什么人,得罪了什么人,才会被人追杀?”颜曼曼拿着手中的木梳子走到男人跟前,很是严肃地看着男人。r
虽然她知道眼前这男人是牡丹教的,但是她还是要装作不知道。r
为什么?难道不知道这世上的某些规矩吗:知道的越多死得越早,所以就算是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