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阳光是金色的,幸得院内所种植物为四季常青的,故而也就少了秋日的萧条,但人毕竟是感性的动物,多多少少也能从细微处感觉到一丝丝悲凉。r
颜曼曼与曹允翔小弟两人并排地坐在明姬君房门前的台阶上,台阶缝隙里还有俏皮的小草钻出来,房门前的那棵姿态妖娆的松柏朝东边伸出的旁枝就像一爪子托起东升的金太阳,针形的叶尖上依稀还能看见晶莹的露珠。r
两人在来之前,很不厚道地打了个赌,当然此提议是赌鬼曹允翔小弟提出的,当时情况是这样的。r
“嫂子,你说待会儿哭的人会是谁?”r
“应该是蓉儿。”颜曼曼如此应到。r
但凡一个女人跟一个男人共处一室,有了男女之事,而又不是那女人主动的,通常事后,哭的女人比较多。r
不要问为什么,这是规律,千年不变的规律。r
“我猜是那娘泡。”曹允翔小弟笃定道,自打昨夜颜曼曼称呼明姬君为娘泡后,他觉得颜曼曼甚是有才,娘泡实在是太符合明姬君了。r
颜曼曼迟疑了片刻,“应该不会。”按照昨夜明姬君能做出那样惊人举动来说,应该是不会哭的吧。r
话说昨夜,明姬君被她吼了几声,终于暴怒了,气势汹汹地打开了房门,然后一把拎着颜曼曼身后亦是摇摇晃晃大醉的李蓉蓉,就往自己院子方向跑去了。r
震惊的颜曼曼与曹允翔小弟迷迷瞪瞪地跟了过去,被无情地关在房门外,只听到屋里头的李蓉蓉尖叫声。r
两人想进去解救都救不了,就只好在外头听动静,两人听了大半响,屋里头就没什么动静了。r
两人觉得甚是无趣,便就各自回了各自的院子。 r
“好,买定离手,那就这样吧,赌金三十两。”曹允翔小弟发挥了他那不沾唾沫星子快速翻动嘴皮子的功夫。r
也就这样,这赌就在曹允翔小弟一厢情愿下打上了。r
“诶,允翔,你说有没有可能咱两都猜错了。”颜曼曼如是说。r
他们在房间外已经等了足足一个多钟头了,里头竟然一片祥和,根本没听到什么哭声,她觉得可能两人是你情我愿的。r
这也不是没可能呀,电视里头经常就是死对头冤家,到最后竟就凑成了一对,所以呀,明姬君跟李蓉蓉也有可能就是这样的。r
如此想想,她倒是觉得此事很有趣,相当的有趣。r
“嫂子,我保证哭的绝对是那娘泡。”曹允翔小弟十分肯定。r
颜曼曼没有反驳,曹允翔小弟能有这样的念头也是情有可原,每个人生活环境不同,立场不同,看世界的角度也不同,想法自然就不同了。r
当然,很多时候,就算生活环境相同,立场相同,看世界的角度也会有所不同,想法必定也不同。r
就像出生在暴力家庭的三娃,对未来的婚姻生活也是有不同想法的,也许老大就觉得母亲可怜,以后他结婚了,要对老婆好;老二也许会觉得婚姻才凄惨了,女人太罗嗦了,所以以后还是找个男人一起过得了;而老三的,指不定会觉得原来女人是不可以打的,但是老婆是可以随便打的,今天想不通打一下,明天想不通揍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