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曹允翔的话,颜曼曼这才看了那孩子。r
那孩子满面通红,嘴唇发黑,手脚隐约有红斑,像是湿毛巾一样软趴趴地躺在男人怀里,一动不动,像是煤气中毒似的。r
“天,这是天花。”颜曼曼惊叫。r
天花,在这个时代就像癌症、艾滋病一样,是绝症啊,而且这病还能传染,传染速度惊人,极有可能引起瘟疫。r
打个比方,就像小时候上幼儿园的时候,有一小朋友得了红眼病,过两天整个班的小朋友十有八九也会染上,然后整个班的小朋友就成了小白兔,而且是两眼泪汪汪的小白兔。r
听闻颜曼曼这一声尖叫,那对夫妇也惊呆了,随即两夫妇噗通一声跪在了曹允翔跟前,“大夫,你是大夫吧,救救小儿吧,小儿才三岁。”r
曹允翔被两夫妇这么一跪有些慌了,“你们,你们,快起来吧。”r
两夫妇却是说什么都不起来,曹允翔只好求助于颜曼曼。r
颜曼曼细细看了男人与女人,两夫妻都算是有些年纪了,约莫四五十岁的光景,而怀中的孩子也才三岁,这说明是老来得子,来之不易啊。r
“你有办法吗?”颜曼曼严肃地看着曹允翔。r
曹允翔不是很肯定,“我,师傅有教过,可是,”支支吾吾半响,没说出口。r
“可是什么?”颜曼曼心下担忧着颜府的安危,却也不能抛下这意外撞见的可怜人,再说,若是不及时治疗那孩子,将一场难以估摸的大灾难消灭在襁褓之中,那她的罪过就大了。r
曹允翔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门,“我没有用过,不知道,”r
“什么都别说了,不管如何,先救人再说。”颜曼曼一口打断他的话。r
那夫妇见颜曼曼如此说,也不待曹允翔答应,就连连感恩戴德地朝曹允翔和颜曼曼磕头。r
曹允翔有些急了,“可是,可是我没带药材啊。”从忘川崖底上来,他只带了几样应急的药草,而这些药草又不是治疗天花的药。r
地上的两夫妇听闻曹允翔如此说,竟有些绝望。r
颜曼曼眼瞄一眼两夫妇刚出来的店铺,“那边不是吗。”r
听闻颜曼曼的话,曹允翔与那夫妇豁然开朗了,喜出望外,四人便又去敲开了那医馆。r
医馆的人一见那对夫妇,二话不说直接关门,颜曼曼眼疾手快,一把挡住了那医馆的小伙计,“怎么,没能力也就算了,还想见死不救啊。”r
那小伙计一瞅颜曼曼这架势,心知来者不善,“擅闯民宅,小心我家老爷到官老爷那边告你。”r
其实这家的老爷半月前,出去行医了,至今未归,医馆中留他一人守着。r
“告,”颜曼曼冷笑,一面示意曹允翔与两夫妇进屋,一面道,“你去问问你家老爷什么叫悬壶济世,什么叫医者仁心。”r
“你,”小伙计被颜曼曼问住了,主要不是他答不出来,而是他没听懂颜曼曼那悬壶济世是啥意思,只瞧见曹允翔正私自乱动医馆药柜里的药,便有些急了,“哎,你们这些强盗,快快住手啊。”说着,要去阻止曹允翔,颜曼曼先挡住他了,“你可知道那孩子得了什么厉害的病?”r
小伙计听闻颜曼曼这话,愣愣地回头看一眼男人怀中的孩子,狐疑的看向颜曼曼。r
“那是天花,”颜曼曼轻描淡写,浮躁不安的小伙计却被震住了。r
颜曼曼见此招有效,继续道,“若是不及时治疗的话,恐怕过不了半月,这钦州城恐怕就真要变死城了,你想想,到时横尸片野,说不定你也会在其中,也许就躺在这。”说着,不忘指着小伙子所站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