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晨惊讶地挑了挑眉,看着这人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应该伤得十分严重了。
“他是你喜欢的人吗?看他伤得这么重,你一定很心痛吧!”
上官婉儿抬起头来,眉宇间浮现一丝忧伤。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觉得心口处很闷很闷,闷得透不过气来,以前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但是只对他如此。当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好像心都要跳出来了。”
“是啊,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是一辈子也忘不了的。”说话间,凌洛晨的眼眶里忍不住浮起一片水雾。自从来到这古代,她就变得特别爱哭。不,应该说是自从遇到锦泓之后,她就变得很多愁善感。
“莫非凌姑娘也遇到过这般的伤心事?”
“岂止是伤心事那样简单。你喜欢的人至少还在你眼前,可我喜欢的人,这一辈子也无法出现了。”她这一生都无法再见到锦泓了。
原来,活着的人比死的人更痛苦,这样的痛苦,会延续一辈子。
车队往西行了半日,天色已经昏暗,上官霸便下令投宿。
凌洛晨跳下马车,然后看着镖局的几个镖师纷纷上马车将受伤的那位兄弟抬下来,一旁的上官婉儿神情紧张,生怕他们太过用力而让她的意中人伤上加伤。凌洛晨扬了扬嘴角,能为自己喜欢的人担心,何尝不是一件好事。而她呢,却再也没有这个机会了。
每次想起锦泓,她总是忍不住眼眶酸涩,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持续多久,或许心里的那道伤口永远也复合不了了。
等安顿好那位意中人,上官婉儿这才回过来招呼凌洛晨。
“凌姑娘,今晚恐怕要委屈你一晚,跟我住一间。”
出门在外,本没有那么多的讲究,能逢镖队相助已是万分感激,哪里还有什么立场挑三拣四。凌洛晨礼貌地笑了笑,点头道:“有劳上官姑娘了。”
上官婉儿似乎没有多余的心思招呼眼前这位过客,凌洛晨也不甚在意,因为她十分理解上官婉儿。
奔波了一天,镖队的弟兄都饥肠辘辘,一到客栈就开始大吃大喝起来。凌洛晨拗不过盛情,勉强喝了一碗二锅头,抓了两个包子就逃似的出来了。她一个姑娘家,哪能在一群大老爷们堆里待着,铁定会被灌得不省人事。若是往日倒也无妨,她生来酒量就不差,可如今怀着身孕,怎么能喝酒伤身呢!
虽说这天色尚早,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凌洛晨便决定回到房间里早些睡觉。
房间里的灯没有亮,显然,上官婉儿并没有在房间。
噢,差点忘了,上官婉儿如今可是心有牵挂呢!思及此,凌洛晨耸了耸肩,推门进入。
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感觉疲惫席卷全身,可凌洛晨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她,让她不能入睡。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辗转难眠的凌洛晨只好重新起床出门去散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