禇平一时找不到别的借口多要，林自成又不在这个问题上跟她无休止地辩论，她只好低头装哑巴。这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谁也不说话便是难堪的静寂；静得连隔壁房间里的客人碰杯的声音都能听到。r
就在这个时候，服务员前来上菜，禇平又淡淡地说：“咱们先吃点饭吧，有什么话边吃边唠。”然而，此时他们两个人谁都无心吃饭，只是象征性地夹了点菜放在嘴里慢嚼。林自成见褚平不吃，苦笑道：“你多吃点吧！不一定哪天就让人家逮着了，那可就什么也吃不着了。”褚平说：“最好是明天就抓去枪毙了，免得整天提心吊胆的。”r
不多时，禇平接到一条短信，就把手机放在饭桌的下面扭扭捏捏地回信。林自成一看就知道是新正丑等得心焦，给她发短信探听底细。过了半天，褚平又接到一条短信，林自成就更明白了。原来这个团伙里的人都知道，除了一个大字不识的老张以外，还有两个寝室领导不会发短信——这两个人一个是孙果，另一个就是新正丑，他们要想发个短信简直比瞎子过河还难。r
禇平深怕落在林自成的眼睛里，还是遮遮掩掩地回信，林自成看着他们做这些蹩脚的游戏，忍不住笑了。禇平被他笑得不好意思，黑黢黢的脸上也泛起一点红晕来，抬起头抿着嘴笑说：“你笑什么？”林自成带着嘲笑的口吻问道：“是新正丑给你发的短信吧？”禇平忸怩道：“不是，是他们别人。”林自成说：“‘别人’是谁？——一定是新正丑，你用不着瞒我。你如果说不清楚，就出去给他打个电话。”r
“不用了，他只是问问咱们谈得怎么样了。”禇平苦笑了，自嘲道，“这叫什么破行业，把人都弄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她说着也就回完短信，又趁着这种轻松的气氛问道：“到底是谁把模式透露给你的。”林自成说：“这个问题你就不用问了，我永远都不会告诉你。我做事有我做事的原则，我都答应过人家不对别人说，就一定要做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