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洁坐起来喝了几口水，又靠在沙发上慢慢地说道：“哎！这个行业，知道的事情越多越消极，B级别消极的有的是，老谭现在就挺消极的。——老孙他小舅子在聊城的时候被警察抓到了，咱们就是因为这件事才离开聊城的。你们走的那天晚上，我们也走了。如果晚走一天，恐怕就一个也走不了了。”林自成连忙问：“他们是怎么叫警察抓到的？”r
何洁说：“你认识蒋桂凤吗？她家就是咱们桓仁泡子沿的——”林自成点点头，何洁接着说：“事情就是由她引起的。她就是老孙他小舅子的网下，那时早就够点数了，可是老孙他小舅子一直压着她不让上去。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把这个行业的模式告诉给她了，她就去公安局把老孙他小舅子他们给告了。蒋桂凤特别聪明，在暗中跟踪他们，查到好几个经理的住处，把警察直接领去了。结果，他们的产品和网络图都落到了警察的手里。最后，他们这些人花了20多万，好不容易才算把这件事情摆平。老孙他小舅子，出来后就回家不干了。——这件事情说起来真惨！你认识蒋华吗——就是蒋桂凤她侄儿？”林自成点头，何洁问：“你知道他现在哪去了吗？”林自成摇头，何洁说：“他自杀了。那小伙子也没少付出，当时也够点数了，到最后一看什么都得不到了，还把那么多亲朋好友都坑了，经不起打击，割脉自尽了。”r
林自成听到这，越发感到这个团伙的罪孽深重，陷入了沉思。何洁的嘴仿佛是决堤的洪水，滔滔不绝道：“我这么说你就应该明白了，老孙和蒋桂凤、闻馨是友线，都是老孙他小舅子的网下。也就是说，老孙和你也是友线。他没有网下，早就是光杆司令了，按正理他小舅子走的时候他就应该跟着走。可他是有名的网络无赖，脸皮特别厚，死活赖在这里不走，谁拿他也没有办法。闻馨在这的时候，她和孟丽每上一套单子都要拿出350元给他。谁要是不给，他就拼命破坏谁的网络。现在禇平给不给他，我可就不知道了，你应该能看出来。你现在应该知道，经理的万元打底工资是怎么来的了。一个月上个五六套就是一万多，最多的一个月能弄10来万。吕永江这二年就挣了100多万，夏俊杰他们哥们也没少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