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成的心如一团乱麻，靠在沙发上闭目思索，想了半天也没捋出一个头绪。犯法是小事，他一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良心的事情，可这次却把这么多亲朋好友坑了，这是让他感到最痛苦的事情。何洁看他心事沉重也不说话，只是在旁边静静地观察他。r
过了很久，何洁又冒出这么一句话：“大哥，你都到这个级别了，应该高兴才是，为什么还闷闷不乐？”林自成的思路被她打断了，随便问道：“我们这边还有谁知道底细？”r
“老孙和姚猴子都知道。——新老六也知道。”r
“他们是怎么知道的？”r
“老孙和姚猴子早就知道，你没来的时候他们就都知道。老孙上面的经理是他小舅子，他自然知道。姚猴子知道是老孙告诉的——你没看出来他们好得都要穿一条裤子了吗？新老六知道得晚，是禇平那个蠢货告诉他的。”r
“你说到这，我又想起一件事，老孙他小舅子和老刘太太哪去了？”r
“老刘太太早就不干了。老孙把底细透露给了姚珊，老刘太太的业绩还不好，觉得挣那点钱和姚珊两个人分没有什么意思，不愿意冒险接着干，就放弃了。”r
林自成这时才明白，为什么姚珊只剩张利那么一个死点了还继续坚持，不惜让自己的老婆出卖肉体勾引网友。原来他的上手走了，张兰如能勾引一个人来，他既不用与任何人分赃，也不需要给下面的人开资，除了拿出一套产品钱，其余的钱都归自己了，利润还是相当可观的。而且，这套产品，有许多人还没有领到。如果走了乌龟运，骗来的人发展顺利，一个月上个十套二十套的，就能获取更多的不义之财。r
林自成接着追问：“那老孙他小舅子呢？”何洁说：“你不知道，咱们当初为什么要从聊城迁走吗？”林自成摇头说：“不知道。”何洁把头往沙发上一靠，说：“算了吧，这些事情我最好还是不和你说。说这些什么用也没有，搞不好还会把你消极了。”林自成说：“你说吧！我都到这个级别了，不可能消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