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几步，杨芳又问：“这段时间咱们要产品，她们为什么总不给？我觉得这里面有问题。”林自成现在已经完全明白，禇平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省几套产品钱。可是，她这么做已经让很多人产生了怀疑，而且还得让林自成绞尽脑汁去欺骗大家。这件事很难解释，林自成找不到合适的借口，只好信口胡说：“现在外面的负面太大，运输产品不方便。”r
这种说法很难让人信服，杨芳虽然特别信任他，但还是用怀疑的目光盯着他看。林自成本不忍心欺骗她，说完了就觉得心里很不安；因为杨芳既善良又非常信任他，并且他还特别喜欢她。可是，他又不得不这样做。现在杨芳这么盯着他看，更是让他感到一阵心慌，好像自己的谎言被她看穿了似的。这时，林自成才领悟到何洁的话是对的——“你要想欺骗别人，首先得自己相信这是真的”。自己知道这是骗人的，说谎都没有勇气。看来，自己还不是一个合格的骗子，要想做一个合格的骗子，还得和孙果姚珊他们好好学习。即想要当骗子又要讲良心，这本身就是一对不可调和的矛盾。r
他们向前走了一段路程，杨芳又沮丧地说：“我看这个行业干不干都没有什么意思。禇平倒是升经理了，可是咱们一个月就上那么一两套单子，她又能挣多少钱！”林自成知道，每上一套单子经理差不多能净赚2000元，可是他又不敢和杨芳说实话，只好这样安慰她：“你就好好干吧，这个行业就是这个性质，有慢就有快的时候。再说，经理挣的钱绝不止课里讲的那点，你只要能坚持到升经理的时候就行。”r
杨芳立即追问道：“经理到底能挣多少钱？”林自成说那句话只是为了安慰杨芳，没想到自己这句话能泄露行业机密，慌忙搪塞道：“一个级别知道一个级别的事情，这些事情你就不用管了。你现在还不到级别，到时候我就告诉你了。”杨芳央求道：“我又不能对别人说，你现在就告诉我呗！”林自成说：“我现在对你说多了没有好处，不能把什么事情都告诉你。你现在只要把自己下面的人抓好就行，别的事情由我来处理，你就不用管了。”r
“下面的人我也管不好！他们那些人现在一点都不听话。今天在课堂，宋佳那个傻瓜还故意跟我找毛病；这些都是姚候子那个王八犊子挑拨的。我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要不是你总压着我，我早就打她了。”杨芳说到这很生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