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成到杨芳的寝室敲门，包丽娅过来开门。她见林自成来了，脸上露出一点笑容，却不是幸福的微笑，而是苦笑，说：“你好领导。”林自成勉强挤出一点笑容说：“你好。你家领导在家吗？”包丽娅说：“在家，她刚打完针回来，在小屋呢，你进去吧。”r
杨芳刚打完针回来，浑身无力，疲倦地躺在地铺上。她r
看林自成进来，吃力地坐起来问道：“你家还有几个人？咱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走？”r
“你先别着急，我家就剩四个人了，我估计他们这几天就能走，他们走了咱们就走。——你家还剩几个？”r
“我家也剩四个。我看包丽娅和郝倩楠好像似不想走，怎么办？——包丽娅实在是太可怜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把她弄走。实在不行的话，你就把模式告诉她吧。”r
“模式是绝对不能告诉她！如果过两天她们还不走，咱们就先走；咱们走的时间长了还不回来，她们就能明白，咱们临走的时候再多暗示她们几句。现在就剩宋佳和姬谡什么都不知道，这件事不太好办。”r
杨芳这么温柔善良的女人，也有狠心的时候：“不用管他们！他俩不是愿意让老孙和姚猴子骗吗？咱们不用管他们，让他们死在这里才好呢！”林自成说：“那不行！他俩毕竟是咱们的下手，咱不能见死不救。”r
杨芳瞬间就恢复了她善良的本性：“我也不是不想救他们，可是他们相信老孙和姚猴的话，咱们说什么他们都不信，你怎么救他们？——哎，要不这么办吧。你不是和王立志能联系上吗？剩下几个人要是坚决不走，你就把他们送给他算了。他最起码能比老孙和姚猴善良一点，把他们送到那，结局也许能比在这好一点。”林自成也没有别的办法，说：“如果他们坚决不走，也只好这么办了。”又担心杨芳与自己分开，问：“你打算去哪？”杨芳说：“我还没找到地方，你呢？”r
林自成早就有自己的打算，这时便说：“我准备去吉安。我叔伯弟弟在那边做保健品生意。我把咱俩的情况如实跟他说了，他答应让咱们过去，你既然没找到地方，就跟我一起走吧？咱们在一起一定能合得来。孙果说这个行业是照妖镜，这句话倒是真的。这个行业最能检验出一个人的品质，两个人能在这里所建立的友谊才是最真挚的。只要在这里能合得来，以后永远不会闹矛盾。”r
杨芳问：“咱们从来没做过保健品生意，到那边能行吗？”林自成说：“这个我也说不准，不过他说准行。咱们现在只能先过去看看再说，如果不行的话再另想办法。”r
杨芳犹豫了很久，无可奈何地说：“那就过去看看吧，反正咱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可走。——你现在就去给王立志打电话，早点把他们安排明白了，咱们好早点走；我现在一天都不想在这待下去。”林自成应了一声就起身告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