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团伙中，能有一半多的人都属于林自成的下手，他的言行举动自然有着举足轻重的作用。那些人虽然不知道这个团伙的底细，但是见他做到这个级别都不想干了，还说出了许多消极的话，心里恍然明白了许多。那些原本就想放弃的，在林自成和杨芳的共同消极下，很快就走了。半个月的时间内，林自成的下手就走了五六个。那些暂时没走的，大部分也开始动摇了。r
林自成和杨芳的消极言行，不但对自己的下手产生巨大影响，同时也对其他人产生了严重的消极作用。孙果和姚珊首先发现了这种不良的趋势，他们对林自成这种不顾大局的做法很气愤，对此他们决不能熟视无睹。为了帮助林自成摆正心态，他们决定找个机会与他沟通。r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那天开课后，课堂外面恰好只剩下他们三个人。姚珊环顾四周，见附近没有别人，就凑到林自成的跟前，故作关心说：“老林，我发现你这两天的情绪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事？”r
此时，林自成听他说话比以前更厌烦，轻描淡写道：“我没有什么心事。——我这几天挺高兴的。”姚珊说：“不对吧？——你家于晓敏对我家张老板说你消极她，有这回事吧？你是不是不想干了？”林自成肯定地告诉他：“对，我已经决定放弃了！”姚珊鼓起他那双三角眼说：“哎呀大哥，你这不是傻了吗！别人做梦都想能有这么一天，你好不容易才熬到拿钱的时候，怎么能不干了呢？”r
“这份钱不是那么好挣的，我再干下去,说不定还能坑害多少人呢。”林自成怒视着孙果和姚珊说出了这句话。r
孙果和姚珊都能听明白他这句话的弦外之音，全都涨红了脸。孙果毕竟是有名的厚脸皮，而且在这里混了四年多了，什么尴尬的场面都经历过，练就了狡辩的本领。所以，他马上就找到了狡辩的言辞：“你这么想就不对了。哪一行不是失败者多、成功者少？咱们的行业能有一个成功的，就说明这是一个好行业——”r
孙果的话还没等说完就突然住了嘴，因为他看见宋佳穿着一双红色的高跟鞋，扭扭捏捏地走过来了。原来，他们说话时，姚珊生怕别人听见，那双小眼珠子乱轱辘，发现宋佳过来,赶紧给孙果使个眼神，孙果这才发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