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姚珊的手机响了。这个电话是张兰打来的，她向姚珊报告：宋佳耍脾气不干了，已经拿着行李去了火车站，准备回家。r
姚珊当然不希望宋佳走，但他这时候不能去劝宋佳回来，因为那么做也太没有志气了；他在林自成的面前只能装出无所谓的样子。而且，他知道孙果能去劝她，就冲着张兰叫嚷：“她愿意死哪去就死哪去，你不用管她！”r
这个消息，对林自成来说是一种安慰。这些日子，他和杨芳对自己的下手都做过各种暗示，让他们尽早脱离苦海，唯独没有暗示过宋佳和姬谡这两个傻瓜。林自成开始也想帮助他们，可又对他们那种认贼作父的行为感到气愤；而且，他们是一对天生的傻瓜，林自成即使是说了，他们也不一定相信。所以，林自成就一直没有和他们谈起这些事。到了这个时候，林自成的所有下手都知道这个团伙有严重的问题，而且知道孙果根本就不是自己的领导，而是一个光杆司令，唯独他俩还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像所有的家长对自己最不争气的孩子的态度一样，林自成对他们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这时还是希望她能离开。r
然而宋佳却走不了，因为有人不希望她走，而且她本人也并不是真心想走。这种事情她已经做过好几次了——每逢她的某种要求没有得到满足的时候，她就用这种方式来吓唬几个领导，倒不是当真要走，只是跑到车站等着别人去哄。r
姚珊刚把手机关了，杨芳就出现在去往课堂的小路上。这些日子，她根本就不到课堂去，今天去市场买菜，来找林自成帮她拿。她走到距他们四个人10多米远的地方就站住了，喊道：“林自成，你过来！”林自成过去后，杨芳故意大声说：“你和那‘两个’畜生在一起干什么？和他们那些猪狗不如的东西有什么可说的？”孙果和姚珊听得非常清楚，连个屁也不敢放，林自成也不言语。杨芳说：“我去买菜，你去帮我拿。”林自成答应了她，和她一起向市场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