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成由衷地说道：“这个东西太坑人了，我有时真不想再干下去了！”孙果马上责备道：“你这么想就不对了！你不干了可以，可你也得替下面的人考虑考虑。他们现在都陪了那么多钱，你不干了让他们怎么办？大家来行业一回都不容易，你做上手的必须好好帮他们，这是你应尽的责任。如果不是为了帮助大家，我早就收拾收拾东西回家了。”r
林自成什么也没说，只是在心里想：“我帮他们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帮他们就会给更多的人带来灾难。你在这并不是为了帮助别人，而是为了在这榨取不义之财，而且别人也不需要你的帮助。”姚珊看透了他的心事，又接着说：“我知道你的心里难受，因为我也有同样的经历。我当初刚知道模式的时候也和你现在的心情一样，不过你也不必想那么多，这个行业就这么个模式，咱们也没有办法。干什么都有个适应的过程，等你把心态调整过来就好了。”r
林自成摇了摇头说：“我的心态无法调整。我看下面那些人太可怜了，真不忍心再骗他们，都无法和他们沟通——特别是看到像魏老板和包丽娅那样家庭特别困难的，我就更不忍心再骗他们了。”r
禇平像野狗发现了骨头，咬住不放：“你现在就应该明白了，我们为什么不把模式告诉你。这个行业的性质就是这样，不知道模式的时候干得都挺起劲，知道了马上就玩蛋；你知道了模式，在下面根本就无法与别人沟通。这个转变过程叫做‘第二次转变’，它有时比考察行业的时候还难转变。”r
姚珊说：“你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这个人说话就实在，你自己想法子多赚点钱就得了。”r
新正丑意味深长地说：“作恶多了，死了以后可要下地狱啊！”姚珊冷笑道：“你知道怎么才能上天堂吗？”新正丑说：“我没有你那么多学问，不知道。”r
姚珊说：“我给你讲个故事，你听完就知道了。”干咳了两声，“有那么三个人死了以后，结伴去阎王爷那报到。判官把惊堂木往桌子上使劲一拍，大声问其中的一个人：‘你在阳间都做什么了？从实招来！’那个人在阳间干的全是好事，就一五一十地向判官作了汇报。按照阴间的法律，这样的人就应该上天堂。但是，阴间的小鬼现在都跟阳间的人学坏了，那个判官怨那个人没有钱贿赂自己，就传旨道：‘打入十八层地狱！’于是，第一个人就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判官又把惊堂木往桌子上使劲一拍，大声问第二个人：‘你在阳间都做什么了，也给我从实招来！’这个人在阳间无恶不作，他想第一个人做好事被打入十八层地狱了，做坏事的也许命运能好一点，也一五一十地向判官作了汇报。判官听了，又传旨道：‘下油锅！’于是，第二个人就被推进了油锅。判官又把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大声问第三个人：‘你在阳间都做什么了，也给我从实招来！’第三个人心想，这个判官好坏不分，简直是糊涂透顶，反正自己怎么说都不会有好结果，索性骂他一顿出出气。于是，他就大声骂道：‘我肏你妈！’判官听了，心想：‘你****妈，那你就应该是我爹了。’便传旨道：‘上天堂——’于是，第三个人就被送上了天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