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林自成和新正丑之外，其余的人都笑。姚珊像小孩子做了一件乖巧事，得到了大人的夸奖，喜笑颜开。新正丑看他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就恨，等别人笑完了，盯着他说：“你这是瞎编的，不能算数。我再给你讲个故事，那才是真事。——从前有五六个小孩在一起放猪，每人只放一头猪。有一个小孩就说这几头猪用一个人放就行，其余的人可以去玩。大家都同意，但是让谁放猪谁都不肯，没办法他们就说搞一个比赛，谁输了谁放猪。那里有一个小女孩，有一个小男孩想调理她，就说比谁撒尿撒得远。那个小女孩明知道吃亏，可是大家都同意，她也没有办法。头几个都是小男孩，他们把膫子掐住，再把尿憋足，一松手就能撒挺远。最后剩下那个小女孩，她看自己那玩意儿怎么也掐不住，就把裤脱了，一边尿一边跑，结果她撒得最远。那些小男孩一看就不干了。——姚珊，你猜他们怎么说的。”r
姚珊问：“他们怎么说的？”新正丑指着姚珊说：“他们说‘你’那是顺屄淌的，不能算数。”r
大家哈哈大笑，就连孟丽这个所谓的大姑娘都笑得前仰后合。这些知道团伙底细的人在一起，不用装出道貌岸然样子愚弄别人，原形毕露，丑态百出。r
禇平拧了新正丑一把，笑说：“你个该死的，瞎咧咧什么！”孙果笑够了才说：“姚珊，老六这是骂你呢。”r
姚珊如大梦初醒，脸拉得老长说：“老六，你真不是人！那么，我再给你讲个故事。——有一年快过年了，有一个农夫赶着毛驴车进城卖粮，他媳妇就让他顺便买一幅年画回来。那个人买了年画往回走的时候正好赶上了大风，他怕年画被大风刮坏，就把它插在了驴腚里。回到家后，他媳妇问他把画买回来了没有。他说买了，在驴腚里，让她去掏。他媳妇边走边咕哝。——老六，你猜她咕哝什么。”r
新正丑问：“她咕哝什么？”姚珊也指着新正丑说：“她说‘你’那驴腚里还能掏出好话！”新正丑白了姚珊一眼，说：“我这驴腚里当然掏不出好话，只有你姚珊那驴腚里才能掏出好话。你姚珊的嘴巴把死人都能说活，要不然怎么会有那么人上你的当！”r
孟丽听到这有点不耐烦了，她说：“行啦，行啦！别说那些没有用的东西了。现在就剩咱们这么几个人了，再不好好团结，以后怎么干？咱们也别在这自己消极自己了，回去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吧。林哥不是那种没有出息的男人，他一定能把自己的心态调整好。——林哥，我说得对吧？”她说到这里就停住了，放荡地看着林自成笑。林自成并没有作声，只是脸上掠过一丝苦笑。孟丽接着说：“咱们今天就到这吧，林哥的心态回去再慢慢调整，不过你可千万不能再对下面的人说了！”r
大家懒洋洋地站起来，很快就像幽灵一样从这个地方消失了。那些被欺骗的人多么可悲啊！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有人正把自己当做牲畜来交易，还在那拼命地邀约自己的亲朋好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