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姚珊就回来了。他到客厅的时候给张兰使个眼神，张兰就乖乖地跟着他进了领导的小屋。姚珊把门一关，严厉训斥道：“你知不知道自己是干什么的？你都来多长时间了，他们不懂你还不懂吗！你们都聚到窗前干什么？是不是怨警察这几天没来！”r
过了一会儿，张兰又回到这屋，一张又圆又大的胖脸像烤过的猪头，红中带紫。大家看了心里明白了八九分，都感到有点压抑。不多时，姚珊也过来了。他来得早，见识多，一张又薄又尖的嘴还特别会说，很快就把气氛搞得活跃起来。r
然而，过了不长时间，张利又作出了让许多人都不高兴的事。李钢不知什么时候发现张利的母亲不在了，于是便好奇的问道：“张利，你妈干什么去了。”r
在这种情况下，精明的人都谎称家中有急事回家了。姚珊和林自成担心张利说实话，都给他使眼色，可年幼无知的张利却没有发现，实话实说：“我妈出去打工挣运作资金去了——我们没有钱了。”r
张利可怜巴巴地说。他还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孩子，完全没有想到在刚上线的人面前不该说这种消极话。可是，作为他的领导，姚珊却感到非常不好意思。他狠狠白了张利一眼，又看着林自成苦笑，像似表达歉意。可是，入伙时间不长的李钢和年幼无知的张利对这一切竟连一点察觉都没有。在李钢这个刚入伙的人心目中，还没有出去打工的想法。他觉得奇怪——这么挣钱的行业，难道还用出去打工吗！他接着又提出一连串疑问：“你们来多长时间了？怎么这么快就没钱了？你们没开资吗？”r
“我们来都快一年多了，只开了1000多元钱。我和我妈都花将近20000了。”张利仍然是可怜巴巴地说。r
姚珊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跑到另外一间卧室给张利发了一条短信叫他过去。张利接到短信立即离开，结果自然是挨了一顿严厉的训斥。r
姚珊训完张利，又把林自成叫过去，抱歉道：“张利这小子也太不懂事了，在刚上线的人面前什么话都说。我给他训了，要是再有这么一回，我叫他立即滚蛋！——他都快一个月没交伙食费了，在这白吃白住还不好好做。”r
姚珊真的让张利是白吃白住吗？绝对不是！他精得脑袋都要裂缝了，而且毫无恻隐之心，绝对不会白养活任何人。他之所以把张利留在寝室是有原因的。张利虽然没有什么与发展能力，但可以帮他带朋友，来新朋友的时候帮着配合。而且，张利只是暂时拖欠伙食费，等到他那瘸腿的母亲打工挣到钱的时候马上就会还他。否则，姚珊早就把他赶走了。r
林自成觉得张利很可怜，替他求情：“他还小，不懂事。”姚珊的三角眼一瞪，说：“这可不在于年龄的大小，他就是不往行业里悟！我闺女今年才干12岁，不比他小得多！可是，人家只有寒薯假才来那么几回，带朋友、讲功能样样都行。这个行业的人千奇百怪，精的精得要命，傻的傻得要命。哪家都有几个这样的傻瓜，你就是扯耳根子告诉他们都白费，能把你气死。你也快当领导了，到时候就会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