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实和他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八个月后，林自成才知道警察当初为什么把他们放了，而且还知道了他们当初离开聊城的原因就是因为那边出了大事。更让他感到后悔的是，这个公司本来就不存在，这里的一切都是一个骗局。那些众人羡慕的大领导也不是什么领导，而是一些禽兽不如的骗子，为了榨取不义之财几乎达到了丧心病狂的地步。r
林自成回到寝室，家里人都围过来问这问那，可是他冻得上下牙直打架，干着急说不出话来。杨芳责备大家说：“你们先别问了，没看见咱家领导都冻得说不出话来了吗？——你还没吃饭吧？”林自成点点头。杨芳去女寝，用自己的杯子冲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牛奶，端过来递给林自成，说：“你先喝点暖和暖和，我去给你热饭。”接着又去给他热饭。r
林自成喝了一杯热牛奶，又吃了点热饭，冻僵的嘴才能说出话。他故作气愤地骂道：“这帮警察太混蛋了！他们他妈的想上电视出风头，倒把咱们折腾这么长时间。”r
杨芳问：“咱们真的不犯法吗？”林自成理直气壮地回答：“那当然！咱们要是犯法，他们肯轻易放过咱们吗？——他们到处找这样的立功机会都找不到，咱们要是真犯法，他们还能放过这个立功的好机会？”r
杨芳信以为真，义愤填膺道：“既然咱们不犯法，他们凭什么这样对待咱们？咱们去告他们！”r
林自成说：“那可不行！你去告他们，他们顶多挨个批评，咱们可就要倒霉了。你要是把他们得罪了，他们没事可以天天找借口到课堂检查。如果那样，咱们老朋友倒是不在乎，新朋友不就都叫他们吓跑了吗？干咱们这行的就是要受窝囊气，你就忍了吧。只要你们大家心里明白，不害怕就行。”r
这时，外面传来了敲门声。于晓敏说：“可能是又来狗了，我去看看。”到门口问：“谁呀？”外面的人答道：“刘德华。”于晓敏知道是自己人，便把门打开了。原来是新正丑来了。他从派出所出来，先去一家小饭店吃了一点饭，喝了一杯酒，暖和过来了又来愚弄别人。他虽然搞不清底细，但敢认定这个东西是骗人的，只要昧着良心就有赚钱的机会。他是想愚弄这些人继续做下去，因为只有这样褚平才能挣到钱，他才有分赃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