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姚珊拿了一罐到课堂，高高地举起猛嚷：“看，中国名牌产品——娃哈哈八宝粥，张所长给的。”新正丑要过来仔细看了半天，又还给他，笑说：“要知道能挣到八宝粥，我带人去就好了。”r
和警察变成了亲密无间的朋友，还用安排人去站岗放哨吗？这些传销头目有恃无恐，当然不会再做哪些没有必要的事情了。开课后，他们几个寝室领导没事就聚在外面闲谈，交流骗人的经验。这时候，姚珊还把他那宝贝拿在手里，新正丑盯着他说：“姚珊，娃哈哈八宝粥好是好，可惜你手里那罐不能吃——”姚珊诧异，也盯着新正丑看。新正丑接着说：“你看看那上面的生产日期，都过保质期二年多了。”r
姚珊仔细看了半天，说：“不要紧。这是密封产品，不会坏。”新正丑说：“你打开看看到底能不能吃。”r
姚珊砰的一声将它拉开，用鼻子嗅了嗅，说：“能吃，一点没坏。”他说完就用小勺舀出一点舔了一口，又立即吐了出来，连吐好几口唾沫，顺手把它扔进池塘。r
新正丑把脸转向林自成这边，向他撇嘴一笑，回头说：“张所长也太不够义气了，怎么能拿这种过期变质的东西糊弄咱们的姚大主任！”r
姚珊自我安慰说：“他不知道坏了——他要是知道也不能给我。他还拿出一条芙蓉王烟要给我，我没好意思要。”r
孙果替姚珊分辩说：“其实这些警察对咱们还真挺够义气。咱们在他们身上并没有花多少钱，可他们确实挺照顾咱们的。——我就不愿意替她们女人办事。女人太小气，办不了什么大事。你让闻馨和孟丽多拿点钱，她们都不舍得。前两天我想领那帮兄弟去桑拿浴玩玩，让她俩出点钱，她俩都不肯。我要是真领他们去桑拿浴玩两回，咱们在这想干什么还不行？——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的人最有感情。”r
这罐八宝粥姚珊虽然没吃到，但是它却起到了稳定人心的作用。人们看到领导和警察如此要好，很快就把这次大型负面的事情忘记了，不再担心自己所干的事情犯法。经历过的人不还把他当做教材，教育后来的人，让他们放心大胆地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