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天空正下着濛濛细雨。那些警察为了应付上级检查，打电话给孙果，让他带几个人去修水沟。孙果怕遭罪，便把这样的苦差事让给了姚珊。r
姚珊把自己家的男人全领去了，冒着冰冷的寒雨挖了半天的水沟，弄得脚陷在泥里拔不出来，身上的衣服沾满污泥看不出是什么颜色的。r
有一个小警察手里拿了一盒烟，走到屋檐下喊道：“你们都过来抽支烟，歇一会再干。”姚珊听道喊声就把大家都领过去了，那小警察给他们每人发了一支“芙蓉王”。等他们点燃了，那小警察笑问：“你们干那玩意儿挣钱吗？”姚珊说：“挣什么钱？我们这些人都是下岗工人，找不到事做，实在没有办法才干这个。”那小警察说：“你是领导吧？你手下有多少人？”姚珊说：“我不是领导，就是能张罗。”那小警察说：“挣点就走吧，别总干这玩意了，去找点正当营生干。”姚珊说：“我们这些人都没有挣到钱，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那小警察说：“你们这帮人净撒谎！要是真没有路费了，我给你们买车票，你们谁走？”大家都不言语，那小警察笑说：“看来还是挣钱，要不你们怎么都不走呢？你们干这玩意，可千万别控制人。”大家都说不控制人，那警察说：“不控制人就好。你们干活去吧，干完早点回去。”说完就走了。r
姚珊他们干完活，那小警察又出来验收，说他们干得不错。临走的时候把姚珊叫住，给了他两罐八宝粥。姚珊像得到了宝贝，喜得屁滚尿流，一只手拿一个，美滋滋地回去了。r
姚珊他们回到寝室，张兰嚷道：“哎呀我的妈啊！你们怎么弄的，像个泥猴似的？快别可拿走，赶快去澡堂洗洗，衣服也在那换了再回来。”姚珊说：“还用你放屁，我们不得找衣服吗？”r
姚珊他们拿着衣服去了澡堂，店老板看见他们来了，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说：“实在对不起，你们不能在这洗。”姚珊赔笑道：“都是老顾客了，不能照顾一下吗？”店老板说：“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我们这下水道太细了，你们洗完就好堵了。”姚珊说：“我们给你双份钱还不行吗？”店老板说：“你就是给我10倍的钱，我也不敢让你们洗。下水道要是堵了，得把地面全刨开。”r
姚珊没有办法，又领着大家去了另外一家澡堂。可是，人家还是不让他们洗，说了一大堆好话也没有用。他们又走了挺远，好不容易才找了一个好说话的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