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会场后，杨芳和林自成并肩走着，忽然又想起了此事，不解地问道：“你刚才为什么让我把领带解下来？”林自成说：“你一连点自我保护的意识都没有！脖子上系条领带，要是警察来了，一看就知道你是领导。”杨芳满不在乎地说：“知道怕什么？咱们又没犯法。”林自成看到她这副天真的样子，又喜欢又担心又生气，责备道：“你上线课都白听了！你现在都是大主任了，怎么还是什么都悟不出来！”杨芳分辩道：“我哪像你那么心细！你有什么话就直接告诉我，否则我反应不过来。”r
杨芳说完这句话就盯着林自成看，好像似在等待他告诉自己什么秘密。林自成非常替她担心，真想告诉她这个行业是犯法的。可是，话到嘴边的时候，又担心她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产生消极的心理，只好改口说：“无论什么事情都是谨慎一点好。遇到负面的时候，你一定要往后躲，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r
杨芳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抬头看着林自成说：“你嘴唇都冻得发紫了，我领你去吃火锅暖和暖和。”r
林自成听了这话，心里先暖和起来。但是，他不忍心总让她花钱请自己，又不舍得自己花钱，婉转推辞说：“咱们不去吃吧——注意理财。”r
杨芳坚持说：“没事，到什么时候吃饭钱我还是有的，你也用不着跟我客气。”r
林自成想，既然她坚持要去吃，那就去吃一点便宜的。他恍然想起自己前几天吃过潍坊一绝朝天锅①，那东西只要三五元钱，里面还有肉，倒是挺便宜。他想到这就说：“你吃过朝天锅吗？那东西又便宜又好吃，咱们去吃它得了。”r
杨芳顽皮地执拗，努嘴皱眉说：“我吃过，那东西不好吃，咱们还是去吃火锅——”指着路边的一家饭店，“我看这家饭店挺干净，咱们就去那吃。”说着，也不管林自成是否同意，直奔那家饭店走去。r
林自成见她诚心诚意请自己，也不好再去拂她的意；而且想到，说不好反会遭她们的训斥，就跟着她去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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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朝天锅潍坊所特有的一种小吃，在薄饼里包一些猪头肉、驴肉等，再给你一碗煮肉淸汤。据说，这种吃法是起源于赶集的时候，许多人在野外围着煮肉的大锅吃，所以叫朝天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