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课堂正式开课，晚上正常串寝。人们看一切都恢复正常，心里安稳了许多，又编出新的谎言重新邀约。r
然而，两天后闻馨和孟丽这两头蠢驴为了一点小利，又作出了让很多人都十分反感，并有所醒悟的事情。她们软硬兼施把大家愚弄到地方了，又想和大家要车费钱。r
那天开课后，林自成和孙果一起去看负面①。孙果说：“上面经理来电话了，让咱们把迁网费给收上去，每人80r
元。你回去统计一下你寝室的人数，最好是明天就给收齐了。”林自成清楚地记得孙果说过不用大家拿钱，马上质问道：“不是说不用大家拿钱吗？”孙果装糊涂，反问道：“谁说不用大家拿钱了？”他装得惟妙惟肖，林自成以为他真糊涂，提醒他说：“我记得是你说的。”r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绝对没有说过那样的话！”孙果断然拒绝承认自己三天前说的话。r
人们头一次撒谎的时候，心里总是惴惴不安，多次成功后就有自信心了，就会坦然自若——这是很正常的心理反应。孙果在这里锻炼了四年多的时间，每天睁开眼睛就开始撒谎，骗过的人有几百万人次，所以，他撒起谎来特别有勇气。他说上述几句话时脸不变色心不跳，而且语气十分肯定。这种人埋伏在敌人内部做内应还真是一个人材，可惜他专干那些欺骗老百姓的勾当。r
林自成想不到骗子撒谎会如此坦然，反倒怀疑自己是否记错了，又改口说：“那就是闻经理和孟经理她俩谁说的，反正我是记得有人说过。”孙果说：“不可能！她俩也不能说那样的话，一定是你记错了！咱们行业实行的就是AA制，历来迁网都是自己拿钱，她俩怎么能说那样的话！”r
林自成虽然记得很清楚，但孙果说得如此坚决，他又有点怀疑自己记错了，只好等回到寝室再去问别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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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看负面站岗放哨的意思。为了防止被公安、工商等有关部门抓到，每逢上课或者大型活动的时候，传销头目都要安排人在外面站岗放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