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晚上10点，闻馨给林自成打来电话，约他下楼。勤劳的山东人就寝的时间和东北人一样早，现在虽是盛夏时节，夜晚还不如南方的冬季热闹。此时，街面上的店铺大部分都停止了营业，室外很少有人活动，居民区里更是格外寂静。闻馨、孟丽和孙果像幽灵一样躲在墙角，路灯只照到身材最高的闻馨的头。林自成下楼后没有发现他们，就四处张望。闻馨发现他就干咳两声，林自成闻声而去。闻馨轻声问：“你家的人都在家吗？”r
“都在家。”r
“他们有没有什么反应？”r
“没有，一切正常。”r
“噢——你对迁网还有什么想法吗？”r
林自成肯定有想法。不管从哪个方面说，这时迁网对他都是相当不利的。可是，他心里明白，这种事情不是他所能左右的，他又何必得罪人呢？他只能口是心非地说：“没有什么想法；迁网是正常的，我理解。”r
闻馨点点头，说：“只要你能理解，我就放心了。一会儿还有许多工作需要你来配合才能完成，既然你什么都理解，一定要配合我把工作做好。咱们上去后，你让他们把手机都交出来，这件事必须做到！——这是咱们行业的规矩。”r
闻馨担心林自成不会答应，说到这就停住了，借着路灯光专注地看着他。林自成对这个规矩不太理解，但也没深究，略一迟疑就点头答应了。他觉得，这个团伙的任何规定似乎都有一定的道理。孙果看了看表，说：“时间不早了，咱们现在就上楼吧。”r
他们到了楼上，大家见三位大领导深夜到访都很惊讶，先是微微一怔，马上就都站起来打招呼。其中有几个人虽然对闻馨和孟丽的名字非常熟悉，但还从来没有见过她们，更是好奇地打量她俩。闻馨和孟丽挨在一起站立，害得大家一只眼睛看天，一只眼睛看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