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成和杨芳通话时，孙果一直都在竖起耳朵听。他的脸色不断变化：开始发红，逐渐变成紫黑色，最后变成铁青色。等林自成挂断手机后，他就瞪起那双发红的眼睛问：“你听她接电话时，像在外面吗？”r
林自成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句话，对他既厌恶又鄙视，斜眼看着他说：“我没注意力听。”r
孙果生气说：“哼！她这个人一点都不老实。她跟你撒谎；我都听明白了，她根本就不在小吃一条街上，她是在屋里接的电话。——咱们都是为她好，跟咱们撒谎有什么用！”r
杨芳是在大街上接的电话，林自成听得很明白，就连商贩的叫卖声都听得非常清楚。但是，他并没有把这些事情告诉孙果，因为他不想谈论这些无聊的事情。r
过了20多分钟，杨芳才一个人慢腾腾地走回来。林自成的性子急，看她那不慌不忙的样子就生气，什么话也不说。孙果最担心的问题没法问，而且人已经回来了，也没有再问的必要，就问第二个问题：“新朋友为什么没跟回来？”r
杨芳垂着脑袋说：“唉！他不回来了。他一会儿就走，我回来给他取点钱。”孙果和颜悦色道：“他为什么要走？还能不能把他领回来？”杨芳说：“白费！我怎么跟他说都不行。他撒谎说家里有急事，非要今天就走不可。”孙果问：“一点希望都没有了吗？”杨芳摇着头说：“一点希望都没有了。他脑袋不开窍，该说的话我全说了，他还是坚持要走。”r
孙果的脸上现出愤怒的样子：“你不用给他拿钱！他连看都不给你看，你还给他拿什么钱？”杨芳说：“人家大老远来的，我不好意思叫他就这么回去了。”孙果眉头紧蹙，说：“哎呀！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点傻？他都不把你当成朋友，连看都不给你看，你何必再给他钱呢！这样的人，我在今天的行业见到得多了，不管你给他拿多少钱，他回去还是照样骂你。再说，你是叫他来挣钱的，他要是挣到钱了能给你吗？像他这种人愿意哪去就哪去，你不用理他！”r
姚珊说：“这种人，你给他钱让他走，他回去了还会说咱们控制他，他是跳楼跑的。这样的人太多了！老于把他亲侄约来了，那小子不干，老于看他困难，给他2000元钱让他走了。可是，那小子回家还说他叔要控制他，他是从四楼跳下来跑的。老于气得回家把亲属都叫来了，又扔给他2000元钱，让他从四楼跳下去，看能不能摔死他。这种人，你想给他钱，就等你挣到钱的时候换一麻袋钢镚，砸死他！”r
“我还是给他拿点钱吧。人家大老远来的，我怎么也得给人家拿点路费钱。”杨芳说完，也不听别人怎么说，转身就去楼上取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