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默默地来到湖边。走到一棵大树下，他俩不约而同地站住了。那里有一块水牛那么大的石头，因经常有人在上面坐，磨得光滑而平整，杨芳指着它说：“这个地方不错，咱们就在这坐一会儿吧。”于是，他们就蹦到上面坐下。r
此时，月亮已经悄悄爬上山岗，清澈的湖水时而泛起磷磷的波光，时而托起皎洁的明月微微起伏。人到了如此清幽的地方，仿佛置身世外桃园，能忘记世俗间的一切烦恼。r
林自成领杨芳出来，本来是想认真地谈论一下行业上的事情，可此时他又不想打破这份难得的静谧。杨芳也是不说话，只是静静地凝视着湖水。r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林自成的目光和杨芳的目光不期而遇，发现她长长的睫毛下的一双柔情似水的大眼睛好像在和自己说话。看到这一幕，林自成后悔自己20年前为什么不大胆地去追求，否则也不至于落到今天这样悲惨的结局。同时抱怨杨芳太傻，不该过早结婚，又嫁给一个那样的蠢货。然而，此时林自成又不敢正视杨芳，因为她那双明眸在月色下显得格外明亮，似乎能把人的心里看透。林自成有个习惯，越是自己喜欢的人他越是不敢看，只好把头转向一边。r
就在这个时候，杨芳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为什么我约来的人都走了，连一个都不上线呢？”r
她虽然是轻声说，可是林自成正在凝思与这个行业好无关系的事情，心里还是微微的一怔。好在这个问题很好回答，他有现成的答案，顺口就能说出来：“哦——走人是正常的，不可能来的人都上线，干这行的谁都要走几个。不过，你的做法也确实有问题，干这行必须做到认真、听话、学习。”r
“你是说我不听话吗？”r
“你当然不听话！我听说你经常在新朋友面前打邀约电话，谁说你都不听，有这种事吧？”r
“打电话怕什么？”r
“怕什么？——你想，新朋友来了本身对‘骗’字就不理解，再听见你又在骗别人，心里会怎么想。——如果你约来的是男的，你在他面前再约其他男人，他听见了肯定还要吃醋。不管你们是什么关系，男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朋友再有其他的男朋友，这是男人的共性。”r
“你说得对，我以前怎么就没考虑到这些问题呢！我还寻思这么好的行业谁来都能干，用不着那么认真呢。——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这些事情？”r
“我这些日子只顾忙别人去了；再说，我以为孙果整天跟在你身边，他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呢。”r
“他是说过，不过他说得不详细，我也没当回事。我也不怨你，我知道你这些日子很忙——”杨芳说着，用怜悯的目光把林自成浑身上下打量一遍，“你这几天又瘦了不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