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自成不敢细瞧，看了一眼就把头转向窗外。新正丑绝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机会，痴迷地看了许久。他以为林自成没发现，就轻轻地踢了他脚两下，向他使个眼神。林自成瞥了一眼，又把头掉向窗外。r
不知道是怜香惜玉，还是要耍流氓，新正丑故意咳嗽两声，想唤起那女郎的注意，可那女郎没有丝毫反应。新正丑又故意大咳两声，这次他是用尽了生命中所有的残余力量，把林自成的耳朵震得都发痒。r
那女郎猛地回过头来，吓得林自成向后连退两步。原来那女郎眉毛倒挂，两颗大门牙犹如野猪的獠牙，怒目而视的时候让人不禁想起蒲松龄《聊斋志异•画皮》中的女鬼。——亏得是白天，晚上说不准要吓死多少人呢！那女郎只是瞪了新正丑一眼，又把头转回去了。r
刷——的一声响。不知是为了报答那女郎，还是为了讨好那女郎，新正丑过足了眼瘾，竟然伸手把那拉锁给拉上了。r
“臭流氓！”那女郎不知好歹，回头恶狠狠地骂了一句。她两颗大门牙紧紧地咬住下唇，把眼珠鼓得像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似的。——这时要是想拍《画皮》就不用找导演了。r
那女郎把头转回去后，车上的人都忍不住偷笑。新正丑越想越生气，恨不能把她的衣服全扒下来，刷——的一声又把她后背的拉锁拉开了。那女郎像一只被激怒的大猩猩，回头二话没说，照准新正丑的脸上就猛击一拳。新正丑没想到她会有这么一招，想躲已经来不及了，这一拳重重地打在他左眼上。新正丑连忙用手捂住眼睛。车上的人先是一惊，等新正丑挪开手的时候又不禁哄然大笑；原来他的眼睛伤得像熊猫似的。林自成发现车上的人都看他们，羞得又把头扭向窗外。那女郎气得又骂了几句，新正丑也不吭声。r
新正丑下车后，又引来不少行人疑问似的目光，只好用手捂住眼睛。林自成打趣问他回去怎么讲，他手捂着眼睛一本正经地说：“你可不能乱讲！——你就说我撞树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