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FANNY,事情进展得很顺利。下一步该怎么做,我会随时通知你,我们见机行事。只要你发挥好你的演技,事情就会按照我们的意愿发展下去。最终,我们都能如愿以偿。”BEN看着电脑屏幕里昭姬的照片,对电话那头的FANNY说。这些照片都是通过他墙上的监视器抓取下来的,昭姬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清清楚楚地在他眼前。r
“嗬,我知道了。方导演,天才的编剧。没想到,你的主意还真管用,那个纪采雯也够傻的。真不知道你的手段那么高明,买通了服务生泼湿她的衣服,看着她走到洗手间,就跟我通电话说了那么多谎话。你这样的人才,这么有想象力,没当编剧真是太可惜了。”FANNY轻笑着说。r
她从不知道,自己的演技也可以在生活中发挥得淋漓尽致。听命于BEN的指挥,却又让她有些不甘心。但凭她自己的能力,又确实做不到这样的效果。所以,她行动上听他的,但语气里却不放弃冷嘲热讽的权利。r
BEN无所谓地笑笑,对于FANNY的讥讽,他根本不在意。他一向只问后果,不管过程。正如这一生里他所做过的所有成功的手术,也没人在意过程是怎样地步步惊心,只要最终能让这人康复,就可以为他带来名望和财富。“如果哪天我真地厌倦了手术刀,或者我真地会考虑去做编剧的。如果我没预计错误,JOE就要沉不住气了。那时,就是你出场表演的时间了。”r
“知道了,那么电话联系吧。”FANNY挂断电话,虽然她有点怕BEN,但又不得不承认,BEN的头脑比她高明的多。他几乎不费力气,就让这两个即将结婚的情人,变成了各执一词的陌路。管他的呢,人不为己天诛地灭。FANNY明白,不管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为了施兆迪,她都愿意去做。r
刺眼的正午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在施兆迪的脸上。他昨晚在家里喝了整夜的闷酒,试图把自己灌醉。如果不是这样,他知道,他一定会忍不住冲去找她。如果不把自己灌醉,他也根本睡不着。直喝到凌晨4点多,他才终于支撑不住,抱着还有她头发香气的枕头睡着了。r
这一觉却没让他感到轻松,反而更觉疲累。睡梦里穿着古装的她和现在的她,不断交叠出现,时而对他温情脉脉,时而又对他横眉冷对。他和她就像在捉迷藏,每次他要捉住她衣袖的时候,她就倏忽不见了。当他终于握住了她的手,她的笑脸却突然变成充满恨意的脸,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刀来,再次残忍地插入他的胸口。r
施兆迪再次从噩梦中惊醒,发现自己满头满脸的汗水。为什么,为什么又是这样的梦?他不想相信,但那刀锋冰冷尖锐的质感,还遗留在他的心口。他知道,如果他够明智的话,他就不该再纠缠下去。任她走好了,既然她已经对他那么无情了,他为什么还要留恋不舍?r
他坐在床沿抓抓头发,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可一想到他跟她就这样完了,他们已经经历了那么多波折,他就万分地不甘心。尤其当他这个分手的念头从心里跑出来,他的痛苦居然胜过了那利刃穿心的痛。不行,不能就这样。心里有个声音大声提醒他。r
“山无棱,天地合,未敢与君绝。”那声音把这句词又念给他。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这一句话,他就能感受到那刻骨的哀伤,一种想爱又无法爱下去的深痛。这种痛催逼着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就这么放弃。他与她,是夙世的缘。就算是孽缘,他也必须沿着这条路走下去。r
于是他强打起精神,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对着镜子打理好一夜冒出来的胡茬,又换了身没有酒气的衣服。他深呼吸一口气对着镜子里的自己说:“不管你是卫仲道还是施兆迪,你记住,把她找回来,否则你这一辈子都不会好过。既然放不下她,就把那该死的尊严放下吧。现在就去找她回来,记得一定要冷静,不要再吵了。”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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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就愛 就心甘情願 總是難忘现在和以前r
誰是誰非都不要虧欠 全心全意天天年年r
愛就好像曇花兒一现 稍縱就會消失不見r
幸福在一線之間 有苦澀才有甘甜 你甘願r
就不能自顧尊嚴 委屈 在所難免 千萬不要躊躇不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