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否惋惜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已死了,再说这些也毫无意义。今日难得公瑾兄归来,说些别的吧,不要谈论这些扫兴不吉利的事情。”纪采雯强忍着心头的烦乱说道。r
“刚才公瑾兄说,一统北方之战是吗?依公瑾兄看来,最终会鹿死谁手呢?”纪采雯知道孙策此刻的冷静已经不在,只好面向周瑜问道。“伯符兄以为呢?”周瑜并不想成为孙策怒火的转移点,将这个问题又抛给了孙策。r
“呵呵,依策愚见,竟是曹操胜算更大些。曹操自迎天子至许都后,养精蓄锐,屯田兴修水利以发展农业;又闻其用人唯才,礼贤下士,手下搜罗了不少英雄豪杰为其所用。只此两点,便胜那四世三公的袁氏子孙百倍。纵然袁绍此刻势力更强,亦早晚是为他人做嫁。”孙策又喝了满满一大杯大声说道,眼睛却是看着纪采雯。r
纪采雯看看他,觉得他的脸上有点红了,不知道是酒精的作用还是情绪使然。这时候的男子成熟的真早,若是在1800年后,20岁的男人只能叫做男孩子,一般还都在啃老呢。r
又怎么会像孙策和周瑜这样,这个岁数便可以将时局看得这样透彻清楚,不论在军事上还是政治上,都已能独当一面了。r
“兄慢些喝,此时方过午时,你我兄弟还可慢慢边饮边聊。莫醉的太早,弟岂非扫兴。”周瑜浅笑着提醒孙策,也觉得这种状况有点可笑,他还从未看见过孙策这副模样呢。r
孙策明知他有一半成分是在揶揄自己的嫉妒,但也只好放缓了速度。毕竟公瑾才回来,无论如何也不能在此刻发飚。r
“伯符说的是,昭姬亦认同你所说。曹操手腕,确非寻常人可及。”纪采雯也想缓和一下气氛。可笑孙策永远也不会明白,她之所以心烦意乱,并不全是为了吕布,而是想到了他的结局。r
倒是周瑜,根本不是传说中那个小气量的人。从刚见面到现在,一直都是保持着谦谦君子该有的风度。r
“瑜听闻昭姬精于音律,而瑜亦好闲暇时弄琴为乐。昭姬可有何新曲指教?令瑜亦一饱耳福。”周瑜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这是自己第几次转移话题化解这两人的冷战了?r
“公瑾兄说笑了,昭姬所知有限。又怎么能指教你呢?”纪采雯有点慌了,即便昭姬的记忆里还存着关于辨琴奏琴的知识,自己闲暇时也曾拨弄过几次。r
但自己毕竟只是那个小小的剧务助理,又怎么敢在周瑜这种精通音律的人面前班门弄斧呢?r
“昭姬不必过谦。今天难得大家如此开怀,可引为知己。不妨就奏上一段,策还从未听过昭姬的琴艺呢。”孙策盯着纪采雯说道,不给她回避的机会。r
纪采雯心里将孙策捶了不知道几拳,情急下只得说道:“既是如此,不若竟换种新的形式。昭姬近日所得一曲,词已填好,我可以将之唱出,由公瑾兄记下曲谱。这样可以吗?”r
“那是最好不过。能听到昭姬歌艺,想必更胜琴声百倍,瑜洗耳恭听。”周瑜颔首笑道。孙策也对此充满好奇,拍拍手将门外伺候的仆役叫进来吩咐了几句。很快,那仆役便拿来一只古琴又复低首退出。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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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气量不仅不小,而且很宽容大度r
演义太坑人了r
把个好好的公瑾演义成了小脚老太太的脾气r
我要拨乱反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