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姬无声地流着眼泪,心里绝望透顶。她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已经暴露在空气中,彻底绝望地闭上了双眼。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争来的这一生,刚刚开始就又要结束了。r
正在平头解开裤子,俯身就要上去的瞬间,后面一道微弱的亮光照了过来,并伴随着一声大喊:“喂!你们在干什么?!”r
昭姬因为害怕,又被那两个人粗暴地虐打,已经陷入一种半昏迷状态。听到这一声大喊,心里模模糊糊地有了希望,是卫仲道吗,是他来救我了吗?r
平头和刺青都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警察。定神一看,原来是一个男人正靠着手机的光线看着他们。r
到手的肉不甘心就这样丢了,况且对方只是单独一个,平头回头威胁道:“不关你事,这是我们带出来的小姐,快滚!”r
“是吗?那我怎么听见她喊救命呢?你们两个男人这样做,是不是也太下流了?”那个声音冷冷地说。r
“滚!不然就不客气了!”刺青失去了耐心,从衣服口袋里拽出一把刀晃着。那人不但没有如预期中的走掉,反而走得离他们更近了:“你们最好离那女孩子远点,否则是我该对你们不客气了。”r
平头和刺青彼此看了一眼,决心要给这人一点颜色。这人一副公子哥的模样,看来是没挨过揍,哪里是他们两个的对手呢。他俩终于放开了昭姬,一起走向那人。r
昭姬此时几乎被闷得要昏死过去了,软绵绵地动弹不得,也叫不出声音来。但她知道有人在救她,心里燃起希望。r
她只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知道要打起来了,心更缩成一团。如果救她的人也被这两个人打败,她就真的没救了。接下来,她听到拳脚呼啸的声音,夹杂着平头和刺青呼喝的声音,却没有听到那个人的声音。r
她用尽全力将自己撑起来,睁开眼睛就看到平头从墙角拿起一根棒子,向那个陌生的身影后面挥过去。r
“小心!”昭姬惊恐地大喊,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已经沙哑了。那人正一手格开刺青手中的匕首,一拳打到刺青的鼻子上,同时飞起一脚将刺青踢到巷子里去。r
不防背后的平头居然不知道从哪里找到的棒子,虽然听到了昭姬的警示躲了一下,但还是被棒子扫到了后脑上。他一阵眩晕,但硬撑着自己,一个旋身后踢,正踢到平头的脸上,将他也踢飞老远。r
这时,附近正好有一台巡逻警车经过,听到警笛鸣声,平头和刺青见势不妙,也顾不得昭姬和那程咬金,挣扎着逃走了。r
那人靠着墙歇了一会儿,觉得自己的后脑一阵发胀的疼痛。然后,他走向昭姬,昭姬微睁着双眼,看到他离自己越来越近。r
“小姐,你没事吧?”那人扶起昭姬,却发现她的衣衫不整的样子,就脱下自己的外套给她披好,把头扭过另一边去。r
昭姬感激地说:“谢谢,多亏你出现,不然.....”,羞愧地将外套裹好,裤子系好,却发觉自己浑身无力,腿痛的像是站不起来。“报警吧!那两个人实在太可恶了!”那人又说。r
“不要!不要报警,我不想说,求你了。”昭姬实在不愿意在别人面前再说起刚才那段屈辱的经过,她哭着对那人说。r
“唉,好吧,我明白的。可是你现在这样,自己也走不了吧,要不要送你去医院,还是我送你回家?”那人叹了口气说道。r
“不必了,我没事,谢谢你,送我回家吧。”昭姬也不想去医院,她知道自己受伤最重的,是心里。r
那人搀扶着她走出巷子,终于,昭姬又看到灯光了,她松了一口气。虽然不甚光亮,但那种漆黑实在是让她惊恐无比。借着光亮,她打量了一眼自己的恩人。他很高,也很英俊,可他毕竟不是施兆迪。r
那人扶着她,回头看了一眼散落一地的崭新的书问道:“那些是你的吧?刚才从PUB后门走出来就是看到这些,我才觉得不对劲的。”r
“嗯,刚买的。”昭姬小声回答。他把她扶到一边坐下,说道:“你等等,我帮你拣起来。”说完,就一本本地收拾到袋子里,好在袋子很结实还没有破。r
“走吧,他一手提着袋子,一手搀扶起昭姬:“可惜这边太窄,要不我开车送你就更方便些,你也就不必走路了。”r
“不用了,这样已经万幸了。我家马上就到了,今天真的多谢你。”昭姬说着,惊魂未定的她忍不住又流出眼泪。r
终于把昭姬安全地送到家,打开灯来,昭姬发现那人的手臂被划了一刀,血已经凝固了,脑后也肿了一大块,心中更加过意不去又充满感激。r
“你受伤了?对不起,要不是因为我,你不会这样。快点去包扎一下吧。”r
“没关系,只要是个男人,刚才那种情况就不会不管的。小问题,我自己就是个医生,这些都是皮外伤,你不要担心。”那人笑了笑安慰着她。r
打量了昭姬这个局促简陋的环境,那人拿出一张名片说道:“能在这种情况下认识你,真的也是很有缘。这是我的名片,你收好。你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这边的人比较复杂。我朋友那边还有一套空置的房子,他出国好几年后才会回来,他又不想租出去,就托我为他看着。我又不可能去住,干脆你去住吧,那里的环境要好的多。你也算帮了我一个忙,免得还要总去给他喂鱼浇花。”r
昭姬接下名片,她知道人家是同情她,把话说的这样婉转好听。“可是......”她想说些拒绝的话,但想想今晚的事情也许还要发生,也不知道那两个人是不是住在附近的,她就说不出口。r
“没关系,反正那边空着也是空着。你去了之后,帮我好好打理一下,就是最好的报答了,OK?”那人灿烂地笑了笑,接着说:“好好休息吧,不打扰你了。我走了,这两天自己小心一点,想好了就给我打电话。”r
“好,再见,谢谢。”昭姬谢了又谢,把门关好,深深地吐出一口气。揉揉酸痛的腿,肚子还在痛。照了照镜子,脸也肿了,一片红红的还没退。想到今天的惊险,若不是有这人的出现,或许,自己现在又该去见黄飞虎了吧。r
瘫倒在床上,昭姬举着那人给她的名牌看了看,上面印着他的名字:方本瑜,BEN,台北市私立仁方医院,副董事长。极端的恐惧和疲累过后,昭姬很快就睡着了。梦里,她又看到了刚才让她又恶心又惊吓的画面,她孱弱地呼救,周围没有人理她。r
突然,施兆迪出现了,但他只是冷漠地看着她,对她的无助冷眼旁观。她大声地喊叫着,求他救救自己,他像个陌生人一般充耳不闻。r
画面再一转,她看到方本瑜浑身是血地出现了,是他救了她,但他却死了。昭姬一身汗地惊醒,看到天已经亮了。刚才的梦是那么清晰,她知道,也许这并不只是个梦。r
---------(思绪万千的分割线)r
忘记他 等于忘掉了欢喜r
等于将心灵也锁住 同苦痛一起r
从来只有他 可以令我欣赏自己r
更能让我去用爱 将一切平凡事r
变得美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