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件古朴的房间里面设施简陋除了一张紫檀古床便只有桌椅连女子用的梳妆台都没有。苗宝贝方想这地方怎么这么简陋忽而又想到外面比这更糟心下释然。鸭子店果然不如青楼落魄的很啊想必也是经营不佳没资金。r
玄墨坐上床正用一双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立在原地的苗宝贝。他问“可要多鞭药?”所谓多鞭药就是壮阳药与春药不同只对男性有用。r
苗宝贝的妆容是男装。苗宝贝觉得奇怪难道玄墨没认出她?她清清嗓子一派正经的样“虽说你这地方叫菊花怒放怎么就你一人在此?”r
玄墨微笑“你想要几朵菊花?”r
苗宝贝不说话了她要的不是菊花……她抿嘴一笑摆摆手“我们宽衣吧。”说罢自个先脱起衣裳了。玄墨眯起眼盯着苗宝贝那宽衣的手好似在等待什么。r
忽而苗宝贝正在宽衣的手停了下来眼珠子瞄到桌上摆放的几瓶多鞭酒努了努嘴“你把这些喝了吧。”r
玄墨微愣有些不明白。苗宝贝上下打量玄墨那消瘦的身子还有放在床沿上的手指甲的月牙儿用相当同情的目光看他“想必是当菊花太久了那玩意儿不行了你还是喝了吧。”r
“……”玄墨闷了一口气上不来暗暗咬着牙关“这么说来公子是要当菊花了?”r
“嗯我当花。”苗宝贝已把衣服褪去正准备摊开之时一阵敲门声“开门。”粗壮的声音苗宝贝听的既陌生又熟悉只是想不出到底是谁来着。不过有人来了她只好把衣裳又合了起来。r
玄墨见苗宝贝衣裳合了起来微微蹙了下眉稍有不悦地问门外之人“有何事?”r
“例行公查扫黄。”r
“……”苗宝贝那刻心啊直坠那冰冷的地上连一抹渣渣都不剩。你说她是鼓足多大的勇气来嫖这衣服还未光自个名声都光溜溜了。r
公查结果必定上报江城第一把手江城城主颜玉白手上若是她儿子小白知道他娘在嫖娼的话……想及至此苗宝贝甚是不淡定她左右看看试图找个躲避的地方当耳后一阵催命符一般的敲门声响起苗宝贝更是慌张不已她目光一下子锁定在玄墨身后的被子上然后飞窜进了被窝捂住沉寂片刻又露出半个脸对玄墨说:“你要做出很淡定的样子别露陷了。”r
从头至尾玄墨的样子一直很淡定他是心若旁骛地看着慌张错乱的苗宝贝上跳下跳跟个无头苍蝇似的。苗宝贝伸出胳膊推了推“去开门记得淡定ǿ”r
被苗宝贝推离床边玄墨哭笑不得被子上的隆起明明显而易见看的出是有人不过想要在这样简陋的房子里躲藏起来除了床真是别无选择了。r
他微笑这个小小的意外也许会有些好玩。他施施然地走到门前开了门。r
为首的是江城城主的身边红人青叔他见开门的是位与他城主有一拼的绝色不禁吃惊了一下。有这般的人儿这里的生意怎会这么破败?也对性取向有问题的也是少数也许这江城更是少之又少?他张望着里面本是看不到什么偏偏玄墨侧起身子故意让光让他看得更彻底点。r
任谁看见那被子上的隆起都能猜出里面是什么?r
青叔举起手牌上面写道——和谐社会人人有责。r
玄墨笑道:“我懂请……”玄墨已经自动让道了。在被窝里的苗宝贝身子不禁抖了抖。当脚步越来越近之时苗宝贝死死抓住被子不能让人轻而易举的给掀开了。r
一、二、三……脚步近了被子被猛然掀开嘿苗宝贝抓的牢没成功。青叔微愣继续掀可惜还是未成功。r
“公子敢做就敢当请自行露脸。”青叔咬牙切齿地挤出这句话。然而被子里的人儿无动于衷依旧死死捂住被子。r
青叔一向扫黄都是十拿十稳主要是嫖客“敢做敢当”从未出现今儿这死不要脸的嫖客。青叔额头的青筋爆裂出来死死握住拳头准备动用暴力。r
也不知是上天故意搞的玩笑还是无巧不成书由于苗宝贝的失踪小白哇哇大哭执意要找娘颜玉白无奈只好带着小白出来寻找偏偏刚巧路过这“菊花怒放”的伶馆见外面有青叔的部下把守。小白一向与青叔交好孩子好奇心来了想进去看看。r
大白也不知这菊花怒放是伶馆刚开始以为是个花园专门种菊花的地方便领着小白进去刚走到门口便听到青叔嚎啕大叫“少夫人ǿǿǿ”r
颜玉白身形一顿进了屋只见苗宝贝躺着床上手上捂着被子傻逼逼地干笑。颜玉白那心儿啊咯噔地剧烈跳了下微有不悦地问“怎么回事?”r
显然颜玉白未注意站在一旁似笑非笑的玄墨他的眼神似乎带着精光正要蓄势待发。他淡然的开了口众望所归成为焦点“我正与这位准备生意上的交易你们就来了。”r
颜玉白何其不认得玄墨他的瞳孔瞬间增大微微眯起眼冷笑“是你?”r
“正是我乔淮ǿ”玄墨轻轻淡淡地吐出这两个字苗宝贝瞬间背脊发凉坐了起来只见身上只穿着亵衣但自己却浑然不觉而是愣愣地问:“乔美男?”r
玄墨做出他曾经惯有的动作左眼朝她眨了下“宝贝你没认出我来好生让我失望哦。”r
苗宝贝二话不说飞扑到他怀里八爪鱼一般盘在他身上蹭了他身的鼻涕“乔美男你方才怎么不告诉我你是乔美男啊?”r
玄墨失笑“因为你是男人嘛本以为你是女扮男装未料你没胸部我以为我认错了。”他故意这么一说无非是给颜玉白听的。大冬天哪能看出胸来唯有宽衣以后才能看出来这显然暗指他们袒呈相见了。r
颜玉白的脸黑成一片。r
苗宝贝用那很女人的撒娇声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嫖你。”r
此话一出闻者皆为倒吸一口气。颜玉白的脸顿时从黑到了白毫无血色可言。小白堪忧地望着大白他虽不懂“嫖”是什么意思当娘盘在别的男人身上实在太过分了。他囔了句“娘。”语气甚是不满。r
苗宝贝这才转头看向小白然后兴奋地下来牵着小白的手站在玄墨面前“这是我的娃快叫大爹爹。”r
“……”小白转头望向颜玉白。r
颜玉白则是用他那标准的淡漠问苗宝贝“你终于承认你是苗宝贝了?”r
苗宝贝点头“对我是。”然后龇了一口牙“现在你可以休我了。”r
颜玉白微微蹙了眉自嘲笑道:“为何?”r
“我红杏出墙了休了吧。”苗宝贝如今这般大方承认主要是与乔美男相遇如此她便可以与乔美男一起找她老爹了她对乔美男有着难以置信的信任她知道乔美男能把她治好恢复女儿身。她现在承认不过是想借此与颜玉白一刀了断从此毫无瓜葛。在众人面前出墙他身为江城城主面子肯定过不去想不同意都难。r
小白弱弱地道“小白不能没有娘。”r
“那小白跟我好了。”r
小白弱弱地回了一句“小白也不能没有大白。”r
颜玉白紧紧抿着唇一眼不发而是把目光看向玄墨“宝宝的这怪病有劳了。”r
玄墨微笑点头眼神中带着深不见底的感情他对苗宝贝道:“我们先在江城把你这病治了吧这里的医疗条件足够好嗯?乖。”r
他的轻柔诱哄是那么笃定与曾经颜玉白对待苗宝贝一般只有足够确定的感情基础才能说的出口。曾经的颜玉白对苗宝贝是那般自信他很清楚苗宝贝对他的感情对她他一向那么自信坦坦。r
曾经那么粘着他的女人如今是那么不屑的告诉他要求休了她。用这种置之死地的办法逼他。她就那么想与他撇清关系?r
苗宝贝一向乖巧地点头“好。”她那无邪的眼眸刺痛了颜玉白的眼睛他原本苍白的脸更是嘴唇也开始泛白毫无血色。r
这般千依百顺不再与他有关。r
青叔看着自家少主那苍白的脸好生的心疼。他是看着少主长大的也知道少主那不为人知的心。外人皆道江城城主终于解恨与那强占他的妖女一刀了断其实不然。曾经那傲然淡定的少主自从少夫人绝然跳崖的那刻已经不再是他所认识的少主了。若不是小白在身边撑着给与他精神寄托想必也随着去了。他待小白如生命奶娃那么难待他也亲历抚养要知道少主从来是被伺候稍有洁癖孩子随意的大小便也是他亲自来清理。要不是他爱这个女人怎会如此爱屋及乌的爱这个孩子?作为城主该要夫人作为内助然而无论他们这些元老怎么劝他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此事以后再说。”不是以后再说而是以后不要再提他不会再要他过不了自己这关。r
他不是没见过女人勾引少主但他也清楚明白书房里的那一幅画像才是最让他砰然心动的。他问过少主蛊毒已解一切都以最初的预测方向走为何少主难过?r
颜玉白只是凄楚一笑“我一直以为她不能没有我如今我才明白是我不能没有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