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宝贝很想去灯会。颜玉白一向拿苗宝贝毫无办法只是这次他提出条件让她乔装改扮成男人才允去灯会。不就是换个行头吗?苗宝贝满口答应了这点事她不当回事。r
荆州地处中原中部各陆路的中间枢纽所以来往人口众多参差不齐的江湖人士、商贾、难民等等总之是个很复杂的城池。前不久新上任的荆州知府上官元宝一向是拿钱办事出了名的贪财混账东西荆州百姓几乎皆对他很是不满。在这荆州钱才是王道。r
苗宝贝扮做颜玉白的书童尾随其后。颜玉白一点兴趣也未有走马观花般看着市井那些百姓各个笑容灿然他面无表情扫过。他本身有事在身若不是陪苗宝贝他根本没有闲情逛这闹市。苗宝贝则不同她未见过这般热闹的世面。在她有生以来她接触最大的地方不过是青山另一头的小集市人口恐怕也只能抵的过这条街的一半。她东张西望地看着一旁摊位上的各色琳琅满目物品。她很乖不似见不得世面的泼猴子到处摸她只是看一面顾及着前面的颜玉白一面看自己想看的。r
直到她路过一首饰摊位之时她停了下来。颜玉白一般是偶尔回头看看苗宝贝有没有跟上他走了好一段距离习惯回头却不见苗宝贝。他张望四周见到苗宝贝正盯着一首饰摊位。他走过去拿起苗宝贝一直盯着看的首饰。r
这是一根很普通的头绳深藏青色近似黑色一般不是女子所用多用男子束头。颜玉白轻笑“喜欢?”r
苗宝贝眼巴巴地点头。颜玉白便买下了。刚把这头绳交与苗宝贝苗宝贝便揣个宝贝儿似的小心翼翼放进自己的荷包里。r
颜玉白好奇这物什不好看为何她那般喜欢?看似不是她自己用莫不是要送人?颜玉白一向不用头绳束头显然不是他。那么是哪个男人?颜玉白不禁蹙眉不发一言。r
今日逛花灯之人许多几乎是人挤人夹面包成一团那般糟糕。颜玉白本想牵着苗宝贝的手免得挤散了奈何男与男牵手同行实在是……哎什么事皆是双刃剑无奈。r
果然苗宝贝未及时跟上颜玉白被人流挤了出去隔绝在一冷僻角落。她正欲冲过去偏偏与一人死死撞在一起那人一身华服容貌尖嘴猴腮眯起色迷迷的眼打量着眼前的苗宝贝。r
他身后的随从一脸惊喜“呀是个男童。还很美。”r
他主子甚是满意地点头“要是菊花堂有这样的优伶我也不用这么饥渴了。”原来这主子有断袖之癖而且尤甚之。r
苗宝贝先是一错愕眼见那主子向她逼近手很不规矩正准备摸摸她的小脸将要触及之时一根银针直接自手背穿插出手心稳稳扎进他的手掌中。那主子抖着自己受伤的手悬在半空中囔囔“谁这么大胆。”r
颜玉白一把把苗宝贝扯进怀里冷眼相对“这该我问你。”r
那尖嘴猴腮的主子见到颜玉白那刻似乎见到天人般他愣愣地看着眼前“冻”人的美男忘记了手上的疼痛留下了口水……r
颜玉白不禁蹙眉他最不喜男人这般看他未料苗宝贝突然笑了起来“哎呀现在他看上你了。”r
那主子色迷迷的微笑见颜玉白揽住苗宝贝心中大喜便是脸上也露出那喜出望外的表情”原是同道中人那个……我们可否三人行?”r
苗宝贝摇头“你不行。”r
“我很行的。”那主子误会了连忙辩解“别看我身形体弱我身体很健康。”r
颜玉白二话不说直接上去便是拍把他拍飞掉。他的随从皆目瞪口呆。主子你还是不行一拍即飞……r
苗宝贝靠在颜玉白怀里“相公他也是想好好爱你一番你不该这般粗暴。”r
颜玉白扶额牵着苗宝贝继续逛街罢了认成那啥就那啥吧。要不一不留神又被哪个特殊爱好的行淫子弟看上他又要飙了。r
也不知因苗宝贝身形弱小容易被攻总之又有事找上门了一个撞击有人撞了下苗宝贝把她的荷包偷了去。苗宝贝发觉不对一见腰间悬着的荷包没了甩开颜玉白的手追了过去嘴里还喊着“抓小偷啊ǿ”r
颜玉白一手把苗宝贝捞过来“罢了不差钱。”r
“不行啊我的头绳我好不容易找到藏青色。”苗宝贝整个脸儿都拧成一团看似倒像要哭了。颜玉白愣了愣不是滋味地道:“再买一条吧。”r
苗宝贝望了下前面人山人海的人群里已经找不到人影儿了她只好无奈点头“好吧。”r
重新回到那摊位买了同样的头绳。当那头绳到手后苗宝贝那张脸才不愁眉不展逐笑颜开。一条头绳能颠覆了她的心情可见她多么在乎那人?颜玉白实在忍不住问道:“送给谁的?”r
苗宝贝立即收回笑容把绳子安放好不肯说。颜玉白眯眯眼“不说今晚别碰我。”r
苗宝贝立即耷拉肩膀讨好地揽着颜玉白的胳膊“相公莫生气宝贝还是喜欢相公的这条头绳是送给我老爹的。他喜欢藏青色可以前去赶紧总没有头绳。老爹不喜用发簪所以一直披头散发。”r
颜玉白讶然略有尴尬地点头。鸡毛蒜皮之事他居然刨根问底真是怪哉。r
夜深了苗宝贝习惯缩进颜玉白的臂弯里未料无论她怎么蹭也感觉不到男人的温暖依然冷冰冰。她不适应的张开眼蓦然一惊她相公不在床上?r
发生……发生什么事?苗宝贝立即披上衣服脚还未占地便听到自她房门走过的一男对小二说:“荆州天水湖畔为何那么多水灯?”r
“客官有所不知这是为死人祈福一盏代表一位故人。”r
“哦那定是死了许多人满满都是水灯。”r
“额呵呵客官这边请你的房间在尽头第二间。”r
此时刚好听见打了更不多不少正是二更。她相公一个人出去?要出去怎么也不写个纸条而是不告而别?正在她发愣之际一颗石子从屋顶砸了下来苗宝贝抬起头只见上面敞开的缝隙已经合拢了。她下床弯下腰捡起来石子外包着一张纸只见上面写着“速到天水湖畔。”r
苗宝贝蹙了蹙眉是不是哪位梁上君子兄弟找错房了?她到天水干什么?关她什么事?莫不是方才那位新来的客人住 尽头倒数第二间的那位?r
苗宝贝连忙打开门把石头扔了进去。那石头破窗而入随之而来的是脚步声。苗宝贝觉得功德圆满便回屋老老实实等她相公。r
哽、哽、哽……已经三更了。苗宝贝拄着脑袋不停的点头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她熬不住了。忽而她听到脚步声她一脸惊喜忙不迭地去开门却见是位不认识的面玉书生。他脸色如白纸唇色已近乎苍白。之于这现象深通医道的苗宝贝不禁问:“兄台莫不是受惊了?”r
这位面玉书生翕动着嘴唇哆哆嗦嗦地说:“不知是谁让我天水湖畔差点要了我的老命。”r
“怎么了?”r
“都怪我不好偷看别人约会那男人差点把我杀了。”r
“三更半夜约会?想必一定是奸夫****。”在苗宝贝的认知中禁书上面那些三更半夜在外约会的男女想必不是什么好货。r
“谁知道。”那面玉书生还在打颤缩头缩脑回自己的客房了。r
苗宝贝关上门重重打了个哈欠爬上床准备睡觉。她等不下去了不等相公了。她很快入睡了但也不消半个时辰她又醒了。r
不是自然醒的而是被人弄醒的。至于是谁?当然是刚刚外出的颜玉白他已脱下衣衫搂着她在舔她的耳垂。苗宝贝睁着迷迷瞪瞪的眼眸一脸困意地问在发骚的相公“相公你想要啊?”r
颜玉白顿了顿“把你弄醒了?”r
“你知道人家很敏感的嘛。”苗宝贝揽住颜玉白的腰“相公方才去哪里了?”r
颜玉白轻笑“没什么出恭去了肚子饿了顺便去找吃的。”r
这时间也太长了吧?苗宝贝有丝疑惑。不过颜玉白根本不给她疑惑的机会直接捧住封住她的双唇低沉又软绵绵地说:“宝宝我在你心底到底有几分?”r
苗宝贝回吻过去开始扒他的衣服。颜玉白失笑她永远是行动派不需言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