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惠喜要给他锈一件新袍子,老太太要我陪着一起去选丝线。呵,我们的记忆里,似乎永远夹杂着一个惠喜,或许说我夹杂在他们中间更准确点。r
“冰糖葫芦——”一声吆喝打断了我的冥想,我忙偷偷擦掉蕴涵的泪水,努力对米婆婆挤出一丝微笑：“我请你吃冰糖葫芦吧。”r
米婆婆“哎”了声,我从怀里掏出几个铜钱递给卖糖葫芦的小哥,舔一口,有点甜；再舔一口,有点酸。r
这种感觉就象萧墨舔我的唇时那种感觉,明明颤粒的酸痛,却又渴望那种甜蜜的震撼,一如我们的爱情,让我和他欲罢不能。r
我拼命忍住泪意,边舔着这手艺和做工都极差的葫芦,边拉起米婆婆要给她买件东西,当作是连日来照应我的谢礼。r
米婆婆说什么也不肯让我花钱,说是让我留着防身。我笑道：“我过了今夜就要搬出去,也会联系我的……亲人,留着这些钱,也没多大用处？”r
米婆婆又一次盯着我的腹部,欲言又止。r
我心里一沉,问道：“米婆婆,你又有什么瞒着我？”r
米婆婆叹道：“今夜是一年一度的‘破度’日,顾名思意,今日就是卫大爷破裂请那些无家可归的人,再过半个时辰山峰兄弟就会前来,到时候,你跟他们走吧。”r
无家可归？我为什么会无家可归？r
还有那卫大爷到底是什么,山峰兄弟又那么厉害？我为何要让他们带我走,难道自己不能生活吗？r
我想再问米婆婆,她已经闭上了嘴巴,连未吃完的糖葫芦都扔了,显然不想多说一句。r
我再没了给她选礼物的闲情,去了个还算干净的面摊要了碗面汤,等着山峰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