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停下手上的动作在她眼前跪下,额头抵着冰冷的地板,声音恭谨道：“奴婢知道老太太向来最疼我,若苏茹做错了什么,还请老太太千万开恩。”r
“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喃喃道：“你事事都精明,怎的这件事如此糊涂？”我吓的大气也不敢出,只冥神静听着。r
她似有些不忍,扶我起来道：“你们只当我老太婆瞎了聋了,这么大的事也瞒着。”r
我心里有了底,脸上却仍然一副惶恐：“奴婢不敢。”r
她忽然抬眼看我,虽然满脸温和,仿若一个最慈祥的母亲循循善诱着亲身女儿,我却已急出了一身冷汗。r
虽背心已湿润了,心里却强迫自己镇定,硬着头皮与她对视半晌。也许因为她眼睛不好,终于在这场“眼神争斗”中败下来。r
“你当真没什么事瞒着我？”她的口气还是那样平淡,听不出喜怒,但不知为何,我总感到她骨子里有股寒冷的杀气。r
就像面对太后时,那一样的感觉。r
我复又惶恐跪下,喏喏道：“奴婢……却然有事瞒着老太太……只是……奴婢……”r
我鼓起勇气抬起头,仿佛下了重大的决心,却又满面凄然：“奴婢确实跟二世子……我们……我们乃是真心相爱的……”r
我此刻的神色又惊又怕,又凄凉又绝望,但那抑制不住的红晕,绝非说谎话导致的,我甚至在心里都不惜欺骗自己：我真的爱萧墨,我们真的真心相爱。r
只有连你自己都相信那个谎言时,别人才能骗你。r
老太太凝视着我,半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语气尽是恨铁不成刚：“你这丫头平时最是伶俐,怎的这次却这样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