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久没想起妈妈了,唇角的弧度越来越大,直到剪子已经完全没进我体内……r
那辗成粉末一般的疼痛悄悄传来,我丝毫不在乎……原来死去,竟是那样简单……何时起,我已经不害怕死去,因为,我已死过一次……r
血越流越多,我的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我在心里企求老天,让我快快结束这烦闷的人生吧……哪怕灰飞烟灭……r
门,似乎被人一脚踢开。我听到有人大声呼喊我的名字,又似乎有人抱起已经瘫软在地的我。r
我努力睁开眼睛想在瞧瞧今世死去的地方,入眼却是那个刘某忽然间不成形的脸……呵,他被谁打了吗？那满面的鲜血甚是滑稽,象个待煮的猪头。r
我有气无力的想笑笑,却引起一阵咳嗽。有人在我耳边哭泣道：“姑娘,你别说话了,卫爷马上就来……你要撑住啊……”r
我厌烦的打断了那无意义的抽咽,努力咧了咧嘴想示意我很好,却引来头顶那人更大的哭泣。我自知这个笑容一定比哭还难看。r
我知道抱着我并在我头顶哭泣的一定伺候我的那个丫头,她是怕我死了,逃脱不了干系吧？r
呵,我总是这样,至死也是这样,我身怕她是因为同情我,我讨厌别人同情我,比我怕欠别人的情分更怕。r
我想说两句话,又引起一阵巨大的咳嗽,我想我是咳出血了,因为我听到纪嬷嬷烟杆掉地和那个丫头近乎绝望的哭声。r
我的眼皮越来越沉,连纪嬷嬷也跑过来了,她那得体的微笑在我的印象里唯一一次慌乱消失,她拉着我喊到：“你要撑住,你不要睡啊,卫爷立刻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