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无数次,站在满山香叶中遥望皇宫;曾无数次幻想书中极力描绘,人人如神一般敬畏又讳莫如深的皇宫该是如何的神秘雄伟;曾无数次在梦里拒绝这最直接的阴谋爆发地……r
当这纠结中国五千年的权力巅峰之所立在我的面前,我的心只剩下阵阵忐忑,一如它背后悄悄泛起的白烟,白烟淡淡的飘散在空中,让我想起长城上的锋火,这是否也是一阵昭示?r
于子兴熟练的带我穿过宫门,几个弯转,便带我来到一假山环绕处,几经绕弯,就溜进了一个黑漆漆的洞穴,我只是诧异的挑了挑眉,便和于子兴一道踏入这微灯下影影绰绰环绕的小道。r
踩在微湿的石板上,只听到我们紧张的呼息声,子于兴快步在前面带路,我有些踉跄的跟在后面,不小心踢到前面的石块,摔倒在地上,闷哼一声,无助的拖着痛脚在原地揉搓,看着于子兴高大的身影越走越远,在灯光消失之前,我惊慌的扫向一条条错踪复杂的路,分不清哪是入口,哪进出口……r
“怎么?”话音未落,高大的身影便拾着灯光落在我的面前,抬眼,便看到于子兴黝黑的眸子,一丝急切的慌张还未从他的眼底彻底的消失,手已经在我反映之前先抬起我的裤脚,仔细审视我的脚裸。r
“什么时候伤的,已经红肿了!”说完,便从怀中掏出一木塞样的玩意,深遂的目光带着疼惜的扫过,却又像躲闪,更似狼狈的将目光调回我的脚上,“忍着!”r
我将木塞放进嘴里,用牙齿紧紧的咬住,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在我的脚裸处揉搓,带来阵阵暖意,一个猛烈扭转,我的惊叫在肚子里呼噜几声,冷汗一下,随着他站起身,我的身子像被掏空一般轻松起来。r
“现在不宜走动,我背你!”我一动不动的看着他,这样的他让我疑惑,那个冷冷指责我心狠手辣的家伙;那个对你淡淡轻笑,目中却带着阴狠的家伙;那个和你说着冷笑话,却在话音未落之时,将冰冷的剑放在你的咽喉的家伙;还有现在,这个冰冷中带着别扭暖意的家伙,真的让我糊涂了,哪一个才是真的他?r
“女人,真麻烦!”他嘀咕一句,将我往他的背上一甩,一手背我,一手提灯,便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面走去。r
“女人就是麻烦的代名词!”好不容易回神的我不客气的甩回一句,他的脚步停顿一下,我毫不客气的抢过灯笼,“还不快走,你的背让人烙得慌!”r
“你……”他气恼的闷哼,我轻轻的笑了,这家伙比想象中的好玩……r
通过一条幽暗潮湿的暗道,便来到一个三叉路口,于子兴向右面的道路一拐,竟是一条死道,我倒吸一口凉气,听着他微喘的气息,“我的脚已经差不多了,放我下来!”r
敏感的察觉放在身上的手紧了紧,他缓缓的将我放下来,我看着面前这潮湿的壁穴,看着他一脸的气定神闲,只见他摸索着墙壁,只听“咣”的一声,墙壁微动,像门一般打开,闪出一条幽黑的道来,于子兴扫了我一眼,便提腿往里面走去。r
“跟着我的脚步,你的命是我的,别想死在机关下!”r
穿过狭窄的通道,便来到了一假山后面,绕出假山,映入眼帘的是满满的诧紫嫣红,娇俏地凝结着露珠,这里竟是御花园!r
还来不及惊呼,于子兴便带着我熟练的穿梭在不同的宫殿中,空气中传来几声杀喊声,越走越近,声音却越来越微弱,呻吟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我们心中一惊,这些常年生活在刀口上的灵魂怎会如此痛苦的呻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