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王爷冷冷一哼,他的确与皇位无缘,先祖曾是明成祖朱棣的亲兄弟,夺嫡之事先祖受累,只先祖母这一低微侍女得以幸免,一脉相承下来,虽然依然得享爵位,却只是偏于陋**的南王,处处仰人鼻息,这哪及那皇位来得权重?只许朱棣夺位,就不许他夺位吗?r
“呵,倒不是轻看皇叔,而是皇叔不觉得奇怪,本殿为何能毫无阻碍的进来这里?皇叔所设的铜墙铁壁就是如此的滴水不漏吗?”r
“什么意思?”r
“有人向本殿分析了皇叔必败的原由,皇叔有兴趣听吗?”r
“哦?竟有这等人?”听到这里,南王的心里一滞,连日来的不安逐渐扩大,有些口干舌躁的看着朱厚照,面上力持平静。r
“其一,皇叔本是偏枝麻雀,再势强不过是强弩之末,无法成为凤凰,此乃先天;其二,皇叔虽苦苦经营多年,权势盘结,最多只能保你终生无忧,却不能借此攀登皇位,因为你早已失去最佳时机;其三,也是本殿迟迟不动你的原因,你再如何经营,也在我的掌控之下,只要掌控了你,你的权势网就在本殿的掌控之下,还可以在必要的时候,直接接收你的所有网脉。”年青的脸嗤笑着看向面色铁青的南王,“皇叔还想我继续列举下去吗?”r
“这人是于侍郎吗?”r
“子兴虽是我的谋士,却无法置身事外,看得通透,皇叔,我该感谢你,要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挑战这个人的底线,她也不会如此尽心的帮我对付你。”朱厚照放下身份,由衷的感谢南王给他招来了楚无双这个无争却复仇心切的女子。r
“是龙啸云?”南王的心里带着恼怒。r
“呵,皇叔倒识得明白。”r
“本王倒要谢谢你提醒我,绝不能留下后患的名单。”手突然扬起,朝空打了一个响指,只见弓箭手齐齐围了一圈,所有刀剑皆指向了太子一行。r
“皇叔既然提醒本殿,本殿就没有留下你的必要。”伸手一拍,清脆的掌声在空荡的殿内回响。r
锦衣卫一字排开,声势浩大的压向南王的军士,一声令下,只见‘长枪短剑如麻乱’,现场一片酣战,南王看着太子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里,手一挥,便有一黑影向太子杀去,只觉杀气冲天,眼看就要刺中太子的咽喉,只见银影一闪,一头银发,一身黑衣,身着面具的人用手指夹住急驰而来的剑尖,再一用力,贯注真气的剑身就这么弯曲,至‘啪’清脆的断裂声,这奇异的景象让大家不约而同的住手,看着这怪异的男子。r
“你是谁?”问这话的竟是太子,大家更加好奇了。r
“和你共同作战的人。”冷冷的声音,只睨了一眼太子,便面带愤恨的目光扫向南王。r
“又来一个送死的。”南王冷冷一笑,手一挥,“弓箭手,放箭!”r
“慢着!”清脆的女音从南王的身后响起,一把锋利的匕首死死抵在南王的腰部,“王爷,何必这么着急呢?”r
“蝶舞,你竟然敢背叛我?”r
“呵,义父,不是您把我逼到这个地步的吗?”r
“哼,你不想和白奇双宿双飞了吗?”r
“你毁了杀狼,就利用白奇对我的感情来要挟他为你卖命,可是义父,人都有底线,你恐怕不知道杀狼就是白奇同父异母的哥哥吧?你不知道我早就偷了你的解药交给白奇了吧?你也不知道你的‘破竹’早在三天前,便被我们屠杀了三分之二了吧?除了现在站在你身后的人,你一心栽培的门生部吏,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高举反旗?”r
“你……”惊叹,这只知情爱的女子,怎会如此的通透?“哼,蝶舞,这番话,定不是你想出来的吧?是谁在背后指使你!”r
“义父,爱要是必须通过不断的妥协才能得到,人们总有厌倦的一天,所以,何不让自己去把握,哪怕是孤注一掷!”r
“哼,好不知羞!”r
“义父,您到现在还不着慌,或许是想着您的‘暗部’会替您解决皇宫里所有的麻烦吧?”蝶舞冷冷一笑,“您就不奇怪他为何不在这里?您就不奇怪冷霄宫为何一个人也未到场?您就不奇怪八王府怎会如此后知后觉?您就不奇怪大小国舅竟一个也不捧场?”r
“什么意思?”头已经冒着冷汗。r
“很简单,”扬声以殿里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继续道:“你不是一直想做孤家寡人吗?这次,是真的了!”r
“哼,你以为我就这点能耐吗?”r
“皇叔的能耐确实不小,”久未出声的太子轻轻出声,“今日的下场,您还得记住一个人,她以您控制的‘百花堂’开枝散叶,收罗了朝延上下四分之三的年青官员,包括您手下的得力文武官。”r
“百花堂?楚无双?”说到最后,已经咬牙切齿起来。r
“百花堂不惜血本送出的女子,可都成了您部下的娇妻爱妾了。”r
“诸位将士,本殿念你们被南王蒙了心志,才会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只要诸君甘愿投降,本殿许诺,不伤诸君分毫!”r
“谁敢投降?”南王阴狠的转身:“你们忘了自己身负案底了吗?忘了自己的血海深仇了吗?忘了身在鬼域的父母妻儿了吗?”南王对天长啸,呼出几个怪异的音符,只觉漫天阴霾,无端的压在每个人的心田上。r
“听我号令,冲出一条血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