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泛起一点泪光,情牵扭过头躲开他,仍旧不说话。r
他轻声叹气,语调怅然,“他们母子受了很多苦,我这个做兄长的,没能保护好他们,我很自责,那天……不仅是你冲动了,我也是。”r
抚摸她潮湿的发丝,他语气很沙哑,“原谅我。好不好。”r
情牵转身躲开他,躺在那儿,眼泪刷刷的滴落下来。r
她攥着枕头,她知道自己那天很冲动很没风度,她闹脾气,她撒泼,她甚至对一个小孩子也口出恶言。r
可是她就是疯了,她不能容忍他欺骗隐瞒,也不能容忍他在冲突之下只想着保护那一方而完全忽视她。r
以小见大,有时候女人就是那么敏感脆弱,她可以为了一束花就心花怒放,也可以因为一句话就心碎破灭。r
那一巴掌和多日来的忽视,她已经尝够了眼泪的滋味,今晚,如果不是他遇见自己和祁连天在一起,只怕那句道歉,她是没机会听见的。r
有时候,占有和爱不爱无关,只和源自内心咽不下的那口气。r
我可以不要,别人却不能抢。r
情牵叹口气,酒气缭绕的继续说起醉话,“你不是我的他,都不是我的他……我的他啊,他不会让我疼,他不会舍得的……”r
语调散去,他久久没有言语。r
看着她肩头的青紫痕迹,商正臣抵在那儿,手臂紧紧的锁着她,像要将她勒死一样。r
情牵真的累了,虽然难过,可是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不多时,她就进入了睡梦中。r
男人抱着她,温暖着她光溜溜的身体。r
夜还没结束,满屋子里只剩下窒息的寂静。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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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牵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日上三竿。r
头痛欲裂,酒醉果然是后患无穷。r
她爬起来,身上的被单掉落,露出一具让人目不忍睹的惨烈身体——r
皮肤没一处好的,腿上,腰上,那深深的手印足以说明昨夜的男人有多疯狂。r
她倒吸一口气,扭头下地,腿间的痛让她几乎站立不住。r
他疯了。这根本就是要弄死她的意图。r
他不在家,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是觉得昨晚的疯狂让彼此都无法面对,一夜疯狂,能改变什么?r
在浴室找到自己那套半干未干的衣服,她匆匆套上,从沙发底下掏出两只鞋,她一边往脚上套一边往门口走去。r
出门的脚步有些踉跄,她回头看了眼这里,顿了会儿,还是关门离去。r
一路下楼,拦车,离开。r
她坐在那儿,神情仍旧是恍惚的。r
关于昨晚,她的记忆不算完整了,个别的片段还模糊的存在着,可是她分不清楚是真的还是自己的幻想。r
做是做了,和商正臣,这个她可以肯定。r
除了那个人,没有人会这么狠的对她,好像她不是一具肉体,而是一只塑料人,一堆泥土,他往死里折腾,生怕她不死似的。r
抱着手臂,她靠在窗边往外看。r
是谁跟自己说别走的……是幻觉吧,他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r
路上买了药吃掉,她揉着剧痛的脑子,现在只想回到自己那个安全的屋里,再睡上一觉,找一找不知道丢去哪里的理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