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味道一直刺激着鼻腔,头顶上一盏盏苍白的白炽灯将整个走廊笼罩在冰冷的气氛中。r
坐在走廊里,偶尔有医生拿着病历卡无声的走过,然后不经意的转进某个房间。r
来到这里的人们,无论是医生还是病人总是一张冷冰冰的脸,因为这里离死亡很近,白色会让人们冷漠无情。r
看着林海挂号,然后抱我去门诊,接着排队卖药,这一切做的那么的理所当然。r
他的背很伟岸,但仔细的看会发现他是一个很善变的人,多情、无情、甚至是滥情!r
内心的情感从涩变成怨,变成痛,变成委屈,最后变成密密麻麻的带刺的藤蔓,刺穿了我的心脏。r
“走吧。”他从远处慢慢走了过来,举了举手中的药。r
“恩。”r
一走出医院冷清的空气便被我狠狠了吸了几口,像是要把胸腔里的浊气全部吐出去。r
“你家住哪里?我送你吧。”r
“恩。”r
坐在他的车子里,开阔的马路显得特别的冷清,树木和灯光不停的倒退着。r
恰好是红灯,停在那里等着。她转过脸去看车窗外,忽然认出这个路口。r
如果直走到底,会看到一幢幢的小楼房,我想起当年,端个椅子在阳台上晒太阳,外面是沸腾的声人声,阳台很小,只摆得下一张椅子,弟弟总要和我抢,最后我们两个就挤在一起看书背单词。r
终于到了现在的别墅,她说,“谢谢。”r
“没事。”他下车替我开门,手扶着车顶,彬彬有礼。r
我说:“我进去了。”r
“恩。”r
他嗯了一声,我站在大门口准备掏钥匙的时候却发现……钥匙不见了?r
我正在慌乱的在包里找钥匙的时候,他走了过来,“怎么了?”r
“钥…钥匙……不见了!”我焦急的看了看他,手里还不停的摸索着。r
“包里,衣服口袋里都找过了?”r
“恩。”r
“那……”他撇了撇嘴无奈道:“只能大小姐屈驾到陋舍去了。”r
“啊?!”我为难的看了看紧闭的大门又看了看他。r
哎……真悲催。明明想要和他保持距离的,怎么偏偏越来越近了!又要住他家了!r
“呵呵,你不怕我吃了你?”他斜靠在车上,低头含着一支烟,划着火柴,一下、两下……最后终于划燃点着了烟。r
“切,又不是没住……”话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漏出了些什么。r
“你说什么?”他倏然抬起头眼光犀利的看着我。r
“啊?!”我装作不明白的意思,瞪大了双眼说到:“我说什么了?我没说什么啊!”r
他目光带着怀疑和探究,“你说又不是……”r
还未说完,我连忙卡断补上:“我是说,又吸烟坏身体的!”说完拔掉了他叼着的烟头,然后匆忙的钻进了车内。r
那一切像是遥远却有清晰的梦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