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呆愣的样子,我不知道如何才能让他好受,似乎只能静静的坐在那里陪伴着他。r
助理带着食物和热饮走了过来。r
“言澜小姐……林海……你们……”r
还未说完我使了个眼色让他停止。r
和助理一起走了出去,医院的白炽灯耀眼的刺痛的眼睛。r
“助理,你拿着我的名片去找希氏公司找希总!”r
“这……”他似乎有些为难。r
“没事的,他们一定会帮你们暂时度过一下难关!”r
“好好好……”他忙不迭点头,然却有皱起眉头望了望里面的林海。r
“你去吧,我会好好照顾他的!”r
继续坐回他的身边,开始看着对面那幢楼房开始渐渐熄灭的灯光。r
他直直的坐在那边,正当我还想去看看他是否睡着的时候,他却突然叹了口气,沉闷的说:“回去吧,没必要干坐在这里。”r
“你算是嫌弃么?”r
“……”他沉默。r
“你要是嫌我烦,我出去等……”r
我作势起身想要离去。r
“言澜……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他无奈的叹息,并且抓住了我的手。r
我微微一笑,靠在他身边,“你痛,我陪你痛。”r
他听到这句话,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飞快的塌陷。r
头外在他肩膀上,心里无比的安定。r
终于,入殓的那天还是到来了。r
他穿着一袭黑衣陪着他妈站在礼堂里,原本还是一位贵妇人如今两鬓有些微白,那低吟着的葬歌让人伤痛。r
窗外的天压得很低,云缓慢的移动着。r
手袋中手机突然震了起来,手机上显示着衫凡,望了望四周走到角落,打开短信。r
我马上登机了,转告一下林海,节哀。r
我回道:那么快?r
恩,我想出去散散心。r
也对,一路平安。r
恩。r
再次回到林海的身边,他低着头轻声道:“他走了?”r
“恩。要我转告,节哀。”r
“恩。”r
看着他的侧面,这一系列的打击让他备受折磨。r
在那一晚,他曾靠在我身上呢喃:那毕竟是我父亲。r
是啊,父亲……多么承重的身份……r
他说了很多有时的趣事,每每说到与父亲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他的眼中好像绽放出了亮光。r
看着他的样子,我的心好痛,真的好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