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范蠡没有要西施。范蠡只在西施的额头,轻轻一吻,吻得极浅,极淡,但却有了固执不肯散去的痕。西施感觉到她的耳边,仿佛拂过了范蠡的一声喟叹,若有若无,轻轻的,就洇了在夜里。r
西施想,如果,那个时候,范蠡要了她,她还是清白之身。r
如今,她,她已不再是那个纯洁的自己了。r
西施叹了一口气,就像那天晚上,范蠡的喟叹那样,轻轻的,若有若无,很快就洇在了夜里。r
“怎么啦?美人,这么晚了,还没睡?不舒服吗?”身边的夫差,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在光如白昼的烛光中,夫差睁着一双小小的眼睛,一脸关怀地问。r
“没。没什么。”西施说。r
“那你干嘛皱着眉?”夫差问。r
有吗?她有皱着眉吗?西施连忙把她的眉头舒展开来,“没有嘛。奴婢没有皱眉嘛!大王,你是不是看错了?”西施窝在夫差怀里,娇声地说。r
“美人,孤王知道你是想家了。”夫差倒善解人意,他一下一下抚摸着西施的头发,声音带着怜惜,仿佛哄孩子那样轻声细语:“也难怪,千里迢迢到我们吴国来。一个小小的姑娘家,哪有不想爹娘的?”r
夫差这么一说,西施还真的想她爹娘了,不禁“哇”的一声哭了起来。r
她这么久没有见到爹娘,他们还好吗?她爹爹身体不好,因为经常干重活,上山砍柴,把柴担去集市去卖,有一次扭伤了腰,好久才冶好了,但还常常喊腰痛,说痛的时候,就像断了一样。娘经常在河边浣纱,不分春夏秋冬,所以有风湿关节病的毛病,每逢下雨天,手脚便发麻,有时候行动起来像僵尸。r
西施想着,忍不住悲从中来,泪水“哗啦啦”地流。r
西施这么一哭,把夫差的心,也哭疼了。r
夫差抬手,为西施抹去眼泪。r
突然,夫差说:“美人,孤王陪你去姑苏台,好不好?”r
“好!”西施说。
